横刻夜墨>都市>我竟然是白骨精 > 第八十章 肯定与否定
    总之,说了这么多,其实归根结底就一个目的,那就是以往的大多数学者在看《聊斋志异》时,都只注重对《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的分析,从而忽视了作品中男性形象的研究。

    而蒲松龄老先生可是以哀婉动人的笔触,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个令人动容的故事,写尽了他们的喜怒哀愁,他们的梦想与追求。

    不言而喻,在这些男性形象上有很多是作者自身的影子,是作者生活在那样的年代,自然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脉搏,仕途多舛、贫困潦倒的知识分子蒲松龄面对这个腐朽衰微的社会所做出的对社会的观察、思考,较常人则胜出一筹。

    虽然我们便面上看到《聊斋志异》好像讲的是神仙鬼怪的故事,但实则不然,有些类似西游记,只不过它是一个个零零散散的故事,相互之间并没有关联,可所想要表达的内容还是有一定想通的。

    这部通过种种世态人情的生动画面,展现出美好和丑恶的对照,善良和罪恶的对照,光明和黑暗的对照,幸福和苦难的对照,渗透进作者的爱憎感情,完成了一个个由深厚后现实中提炼出来、却又带上理想色彩的悲喜故事。

    就像上面讲的,在讲故事的同时,蒲松龄老先生还着意塑造了一大群男性人物形象,当然,不止是书生,前面只和大家聊了书生,不尽然,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归根结底,老先生书中主要分为肯定型男性人物形象和否定型男性人物形象。

    首先是肯定型男性人物形象。

    纵观书的话,我们可以发现,在二百余篇成功作品当中,每篇总会有一至二个以上的人物,活跃在我们的眼前。

    他们鲜明的性格、清晰的面貌,留给我们极其难忘的印象,同时也赢得啧啧的赞许。

    这些人物形象是作者在黑暗的旧世界里,发现普通人身上的美好品德,并将他们集中起来加以提高,铸造成光彩夺目的美的形象。

    如有对爱情钟情、负责任的耿去病;可亲可敬的水鬼王六郎;安于清贫、不苟富贵的马子才;视死如归、助人为乐的王生;纯朴、正直、光明磊落的田七郎等。

    例如耿去病(《青凤》)是一介书生,少年倜傥,狂放不羁,且胆量过人。

    他独闯狐鬼出没的荒楼,谈笑风生,赢得狐鬼的爱慕,不把他当外人,他一见青凤秋波流转、娇媚无比、身入弱柳临风,就不由自主地说:“若得妇如此,南面王不易也~”

    他也很有机智,青凤的叔父变厉鬼来吓他时,他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用墨汁抹黑脸将厉鬼赶走。

    青凤受到叔父的百般辱骂时,他敢于承担责任,并发誓:若能原谅青凤,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这表现了他对爱情的执着、钟情负责任。

    而且耿去病这个人物形象之所以令人喜爱,除了他对青凤真挚的爱情外,还因为他乐于助人,后来他又不计前嫌救了青凤蛮横的叔父,表现了他博大的胸怀。

    耿去病原谅了老胡并安置了他的家人,两家人同住在一起,亲密往来。

    没有猜忌互相帮助,进一步刻画了耿去病善良的性格。

    正如许先慎所说:“救人于难的美好品德,使得本为异类并存在尖锐矛盾的人狐之间,顿释前嫌,建立起了一种互助互爱、和谐美好的关系。”

    还有王六郎(《王六郎》),他是一个可亲可敬的水鬼形象。

    他本是一个读书人,生前醉酒,在醉酒的时候失足落水,淹死在淄河,他在夜间结识了许姓渔夫,并帮助渔夫打鱼,两人结成了好朋友。

    一晃过了半年,王六郎说出了告别的话:“今将别,无妨明告,我实乃鬼也。素嗜好酒,沉醉溺死,数年于此矣,明日业满,当有代者,将往投生。”

    第二天,渔夫到河边,果然看见一个妇人怀里抱婴儿要过河,妇人刚下水,就掉到河里,怀中婴儿被撂在岸上,孩子在岸上扬手掷足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