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我竟然是白骨精 > 第八十六章 不同表现
    也正是因为以上种种,所以我们现在才说在《聂小倩》中蒲松龄老先生所描绘的小倩是相当理想化的,他赋予小倩做为封建时代的女性所应该具有的基本美德。

    因为首先老先生对女主人公外貌形象的描写,做到了有分寸、合乎情理地表现,衬托出女主人公的精神及其性格的发展。

    比如宁采臣月夜中第一次见到的聂小倩的形象是

    “仿佛艳绝”。这里所写到的

    “仿佛”,不但是夜间看人的真实情景的恰当描写,而且是

    “孤魂”真实面貌还不十分清晰的虚笔暗示。当聂小倩最终摆脱掉恶魔控制从而得以个***的时候,宁采臣眼中的聂小倩就非常的光彩照人、焕发青春了:审谛之,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端相,娇艳尤绝。

    这里的‘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简直美不胜收,

    “尤”字用得也极有分寸。而当男女主人公爱情实现的时候,作品这样写到:因列筵告戚党。

    或请觌新妇,女慨然华妆出,一堂尽眙,反不疑其鬼,疑为仙。聂小倩的

    “慨然华妆出”,是作者对她的爱情得以实现时的那种喜出望外的愉悦心情的恰如其分的描写。

    特别是用来形容聂小倩成为

    “新人”时的美丽外表的

    “疑为仙”三个字,更是匠心独运,字斟句酌,准确至极,充分表现出作者有分寸、

    “妥帖性”地描写人物变化的超人的艺术功底。因此我们不得不佩服蒲松龄老先生首先是女鬼让人惊艳的出场。

    因为蒲松龄老先生在短短三千多字的文中花了近百个字来描写小倩的美貌:

    “言未已,有十七八女子来,仿佛艳绝。媪笑曰:‘背地不言人,我两个正谈道,小妖婢悄来无迹响,幸不訾着短处。’又曰:‘小娘子端好是画中人,遮莫老身是男子,也被摄去。’”然后在小倩被宁生搭救后则说她

    “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端相,娇丽尤绝”;甚至在文末以仙比之:

    “女慨然华妆出,一堂尽眙,反不疑其鬼,疑为仙。”值得注意的是,蒲松龄在塑造小倩时,完遵循封建礼教的潜在条约:女子就该温婉善良,娇弱可人;为人妻者,则要遵循‘三从四德’。

    也正是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蒲松龄老先生做为儒家教条教导下的仕子,对儒家传统道德规范的拥护与推崇,更深层次的体现了他对当时妇女既定的社会地位根深蒂固的观念。

    就这样,一个美丽的从祸害人的妖鬼转变成活人之妻的聂小倩产生了。

    至于现代影视中的小倩特别是徐克塑造的小倩为代表,她的美丽不似蒲松龄原描述的那种温婉秀丽的典雅之美,而是突出了她的

    “狐仙之气”,忧郁中带着一股翩跹的灵动之美。影片中女鬼小倩的出场是在寂静的午夜,夜风推开窗柩,露出王诅贤那一张发丝半遮的面孔,那种带些许梦幻又有丝诡异的美摄人魂魄,一个镜头,就把角色的朦胧之美就直接印入每一个观众的脑海中。

    影片中,小倩第一次出场给许多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女鬼好忧郁。没有过多花哨的装饰,只是娥黛轻描,朱唇点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袭纯白轻纱随风飘起,虽然朴素,却是说不出的妖娆,道不尽的妩媚。

    只是几秒种的画面定格,没有任何语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几秒钟静静的站立,那种美似乎就已深入骨髓。

    说王祖贤饰演的小倩勾人心神,不是说她的外表有多么的吸引人,而是觉得她的美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一种妖娆却不媚俗,忧郁却不幽怨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