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尘说完就立刻垂下了头,根本不敢去看师祖的眼。
只听见师祖的呼吸凝滞，许久没有说话。
莫清尘心中又惊又怕，他想：师祖是不是生气了？他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越想就越后悔,自觉不该如此问，搞的事情没有半点回寰余地。
莫清尘等了又等，还是等不到师祖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补救：“其实弟子不是那个意思,也绝对不敢对师祖有任何不敬的念头。弟子只是……只是……”
他说了半天只是，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接下去。
却听见师祖的声音仿佛梦游：“我吻你了”
莫清尘抬起头,竟一时分辨不出来,师祖这句话到底是“我吻你了？”还是“我吻你了。”
但莫清尘已经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他说：“师祖不用……不用将这种事放在心上，那……那只是个意外。弟子不会多想。”
落九天淡淡嗯了声,过了会儿说：“我知道。”
莫清尘偷偷去看师祖,觉得师祖哪怕不喜欢,也应该没有生气。
他便连忙转移话题,说：“师祖,天师门和三省台都被我得罪了,他们会不会去找北邙山的麻烦啊？”
提到此事,落九天便露出个笃定且温柔的笑,他揉了揉莫清尘的脑袋，声音也格外温和：“不用担心，凡事有我。”
说话时,落九天的身影同清辉溶成一片，风吹过他身旁的槐树，摇曳下斑驳的月影。
莫清尘不觉看呆了，只觉得师祖的真的好看,就像夜风中绽放的优昙婆罗，动人心魄。
落九天说：“不早了，我要走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莫清尘说：“好。”
落九天便露出一个微笑，笑容沉静。
莫清尘言辞闪烁：“那个……师祖，我能不能……可以吗？”
落九天依旧笑的温柔：“不可以。”
莫清尘实在是弄不清落九天心中在想什么，忍不住问：“师祖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无礼？”
落九天的眼眸微垂，道：“我修行多年，早已断绝七情六欲、喜怒哀嗔。”
莫清尘心中微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