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意识。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有些迷茫，朝四处看去，然而四周黑暗，没有丝毫光明。
她看不到路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朝哪里去？
就像变成了一片树叶，漂浮着，无依无归。
“宝宝……”
她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才再次听到了声音。
她朝声音来处看去，迷茫了好久，才想起这是祁夜的声音。
很沙哑，很紧绷，很痛苦。
“宝宝，求你了，你把眼睛睁开，看看我好不好？”
苏糖眼底凝了点光，下意识就朝着他声音来得方向飘去。一秒记住：
“糖糖，糖糖你别吓妈妈，你醒醒。你刚才不是已经睁开眼了吗，糖糖……”
“晚晚，你别这样，糖糖她也不想看你这样。”
苏糖僵住，她又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看去。
那边传来的，是妈妈和爸爸的声音。
“宝宝。”
“糖糖。”
两个声音，从两个方向同时传来，苏糖却更茫然了，到底该朝哪边？
“宝宝，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你现在想丢下我吗？”
“糖糖，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妈妈真的太想你了……”
妈妈的声音和祁夜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拉扯，她蹲下去，抬手紧紧捂住耳朵，头痛欲裂，似乎不管她怎么选，都是错的。
也是这时候，祁夜忽然哑着声音轻笑，“不过也没关系，如果你食言了，那就我来陪你，好不好？宝宝，我永远都不会对你食言的……”
他语气中透出的那种溺亡般的绝望让苏糖的心脏像是被海藻紧紧缠绕着。
下一瞬，嘴唇上忽然有些刺痛，苏糖瞪大了眼转头朝那方看去，一道白光将那方的黑暗刺破。
她看到一双眼睛，眼底布满血丝，眼尾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