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在陈家外面看到了死人?”木林柏与吴悠坐在霍景明家的沙发上,吴悠觉得最近的见识已经超过了他这些年所学,而木林柏面色冷峻。

    “对,我确信,那就是大伯母。”朱灵深吸一口气。

    “她说的荷花池也很有问题,”吴悠道:“快十一月了,荷花就算开也只能有寥寥几朵,不可能满池子都是。”

    “那会不会就是荷诗的家?”小猫问。

    “很有可能,”木林柏思考着:“我怀疑那有什么异常妖力存在,浓厚的妖力可以延长花期。”小猫现在已经明白,地球人说的‘妖力’,与他们讲的‘日耀力’在某种程度上是同样的东西。

    小猫想了想,把自己曾遇到白猫和林丽渊的事情也和盘托出。他又问:“可是灵灵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看见白猫和霍妈妈呢?”他们都看向朱灵,这女人原本长了一张秀丽温润的脸,但她太瘦了,眼神空洞,形容枯槁,皮肤又惨白,倒是和她那吸,毒的老公状态差不多。

    根据朱灵的描述,那只白猫和苏衔蝉曾见过的吴悠家死去的白猫非常相似。还有林丽渊……难道他们之前的出现不仅仅是日耀力的作用?还有可能是陈家动了什么手脚?

    不然横死的人那么多,怎么苏衔蝉就只见过这两只灵魂呢?

    “趁着陈维不住,我们明天去看看,”木林柏拍板道。

    “我可以一起吗?”霍景明声音有些异常,想到也许可以在那里再见母亲一眼,他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木林柏犹豫下,同意了。

    “那我也要去!”执着大腿挂件——苏贝贝道。

    木林柏开车载着几人,根据朱灵的指示再度来到陈维家的宅子外。站在朱灵来过的位子,迎面就是毫无波澜宛如镜面的人工湖,陈宅与他们遥遥相望,只看得到湖泊内里遍布的硕大荷花,以及荷花边小小的竹桥。

    几个人眺望很久,也没有看到朱灵说过的白猫或是女人。

    “这里确实古怪。”木科长道,“这里多年前只有一片小山,是阴气积盛之地,但宅子主人在小山环绕中挖了这片近200亩的湖泊,强行变了此处的风水。山间的阴气几乎全都被人工湖吞下了。”

    “阴气?”苏衔蝉问,“也是妖力的一种吗?”

    “可以这样讲,”在这处到不了陈宅,木科长拈起脚边的狗尾草,嘟囔了些什么,然后就下车,带着大家绕到湖泊之后的山脚下,这密林深不可测,但当他们走近的时候,周遭的草木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木科长丝毫不觉得奇怪,他边走边道:“妖力有两种,我们能利用的多来自太阳,它随日光播撒在世界各处,精怪们靠它修炼。”着大概就是猫咪们说的日耀力了。

    “但还有一种,源自洞穴与山林,多在终年不见太阳的幽暗之处,称作阴气。这种东西在岩石,地下水中储存着,我们很少能接触他,利用它。但是如果能使用邪术把他们提取出来……”木科长说着,又眺望不远处的湖泊。

    山林原本的环绕地形被强行打开一道口子,多年的阴气源源不断汇入湖泊,而这片湖泊有主人,它聚集的阴气自然也有了主人。

    苏衔蝉:“阴气……和日耀力是一样的作用吗?”

    木科长很快领会了苏衔蝉说的日耀力是什么,答道:“作用上来讲很相似,这也是我们也将阴气归入‘妖力’的原因。阴气可以滋养魂魄,赋予普通的植物动物开灵智的机会。但来自太阳的妖力对所有生灵都是公平的,我们很难用它做出什么坏事,阴气则不同,它积攒千百年,如果一旦被某个人拥有,他可以做出很多我们无法预料的事。”

    木林柏沿着这条草木让开的路向前走,不时低头与树木交流些什么。走了几十米,视线开阔起来,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一张妖力织成的网,我们再走就会被主人发现。”

    苏衔蝉仰起头,淅淅沥沥的山雾里,似乎有黯淡的金光在浮动,他伸出一根手指,摸上那道光,轻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木林柏吃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