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云荻郡主有些尴尬,“浓浓,太子哥哥并不是嫌你的意思,起码我长这么大,也只看到他给你解过披风,说明他肯定是不讨厌你的。”

    他确实不讨厌她,但生怕她还他披风的样子,还是叫她觉得太子是不想与她有更多的瓜葛。

    温浓点头笑道,“郡主,我知道的,我怎么会误会太子殿下的好意呢?”

    只能自己以后更识趣些了。

    回府后,温浓让梨汤将披风洗了。

    “姑娘,不是说不用还吗?”

    “嗯,不还,你洗了收好。这是男子款式的披风,别叫人看见了。”

    她连忙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到身子暖洋洋的,踢了鞋子埋进被子里。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沮丧。

    当她脸红心跳的时候,他已经在极力撇开二人的关系了。

    分明,她也没想要缠着他。

    只是短暂地被吸引了一下。

    温浓又想,说不准太子是发现了她脸红,误以为她是那等想要攀附他的女子,这才避之不及?

    “梨汤,帮我把‘小匣子’拿过来。”

    梨汤立时会意。

    这个小匣子是温浓的全部身家,里头有几样贵重首饰,譬如水色通透的碧玉手镯,水滴玛瑙耳坠等,除此以外还有薄薄一叠纸,包括五百两的银票,娘留给她的一处书肆,以及苏雪和送她的成衣铺。

    温浓点了点,觉得自己还不算太穷,心满意足地去睡了。

    翌日入夜,梨汤推门进来,“姑娘,苏府送来一本书。”

    “是谁送的?”温浓放下手里擦脸的香膏,迎向梨汤。

    “苏大姑娘。”

    温浓顿觉失望,她走过去把书拿过来,看出这是自己的课本,昨日表姐请了假,今儿便借了她的笔记去瞧,可能是担心她明日课堂上答不出来夫子的问题,这才当夜将课本还给她以便温习。

    她原本想着,若是苏雪和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在他春闱之前的这一个月里头定然会找机会和她说两句,或者送个什么玩意儿来,总之是记着她这号人的。

    温浓想,她再等等,现在离春闱还早着。

    如果当真没有,那么表哥这条路会比她想象中的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