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二人对视几秒，这短暂的几秒足够让宋晏整理清楚前因后果。
宋晏看着手里还没扔掉的包装盒，所以他这将近两个月来的午餐都和苏颜有关？
他还笃定地想把食谱整理出来，给她一份，到头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苏颜准备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问我——”于盈盈叫嚣着跑到里面去了，掩耳盗铃地混入护士团队，假装自己是团空气，宋医生看不到她。
一整个下午都和孟晓静粘在一起，企图不要落单，这样宋医生就找不到机会询问她了，她也不算出卖苏颜。
苏颜全然不知这些事，第二天是正正上幼儿园的日子，他还小，只能上托班。
上学时间和苏棠上班时间凑不到一起，刚好保姆有事请了两天假，只能拜托苏颜接送他上下学。
她前一天晚上给宋晏发过信息说第二天上午不过去了，宋晏向来回“嗯”或者“好”，只是今天格外奇怪，罕见的一个字都没回。
苏颜以为他在忙，没有多想，第二天依旧订好了午餐。
于盈盈没想到躲过了昨天，躲不过今天。
今天中午下班后，宋晏没像往常一样走进休息室，而是眼睁睁地跟着于盈盈去拿了午餐。
他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只见于盈盈先是收到一条消息，后走出诊所，从一个外卖员手中接过包装好的袋子。
这样显眼而正大光明，只是他从前一下班就埋头钻进休息室，竟一次也没有看见过。
难怪有一回于盈盈还朝他问起是什么午餐，只是当时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处处是破绽。
“老大，您看好了吗？”于盈盈耷拉着脸，满面愁容，却没忘把袋子递给他。
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宋晏看过人事表，自己明明比她小一岁，可整天听她“老大”“宋哥”地叫，浑不自知年纪。
他对称呼这种事，虽不会特殊作要求，但听上去总觉得怪怪的。
“所以是怎么回事？”宋晏接过袋子，两人走进大厅。
他虽然已经大致了解事情经过，但更想听她怎么说。
找了个地方坐下，于盈盈心想瞒不过去了，只好全盘托出：“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啊，苏颜姐怕你知道是她送的饭，不愿意接受。就委托我替她送给你，装作是我们的心意。”
“那姚石还有孟姐也是吗？”
追溯到姚石号称“关爱留守和空巢成年人计划”，第一次给他带的抹茶卷开始，他还好奇过怎么突然给他带了甜食。其中不止于盈盈送过，姚石和孟姐也不在少数。
于盈盈见他不笑也不怒，整个人像一潭风平浪静的死水，心里发虚：“我轮休的时候，就拜托孟姐和石头嘛，他们轮休的时候也同理……”
她声音越来越小，但宋晏一次不差地全部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