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
韩非夜倚在屏风旁淡淡道。
“韩…韩非夜?我怎么了吗?”涂灵娇话一出口便后悔了,看看狼狈如落汤鸡的自己,又看看一身凌乱的韩少君。
饶是涂灵娇再笨也反应过来了。
“流氓!”
“你何不回忆一下,方才到底是谁流氓?”韩非夜将被她解开的扣子系好,此刻他身上的药效也调息地差不多了。
“你那个,我解的?”涂灵娇指了指他的衣服。
嗯,韩非夜嗯了一声。
“那,我还对你做了什么?”涂灵娇有种想要天降奇雷劈死自己的冲动年头。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对我做了。”韩非夜凑近挑起她的下巴,“我竟是不知道夫人如此勇猛。”
“………”
呃…涂灵娇的脸唰一下又红了。
此后几日都躲闪着韩非夜,就这么过了几天。
“少君,你是不是又对少夫人做了什么?”茴之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了。
“?”
“不然少夫人这几日为何总躲着你,昨日几乎是绕着半个王府走的,生怕遇上您…”
“随她去。”
韩非夜不以为意,他能对她做什么。
期间城主府的医官也来过几趟,均被茴之赶了回去。韩非夜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的样子,可能是还在记仇?她索性不想那么多,继续躲着。不过也终是到了躲无可躲的时候。
祈福大会开始了。
涂灵娇从午间开始便一直忙忙碌碌,没停下来过:府前慈善派米、焚香沐浴、默颂祈福经文…
亏的那冗长的经文只需默颂,不若识字有限的涂灵娇怕是要露馅儿了。
待女使为她穿戴完毕,系好蔽膝,涂灵娇这才得空坐在椅子上歇息片刻。
“小姐,果然人靠衣装。我瞧你穿这身祈福宝衣好看的很。”
白色与橘红色交织的锦缎衣裙剪裁合身,交领处与袖口皆手工缝制了圆润的小珠,外罩了一层浅月牙色的纱衣,蔽膝上翻绣着一朵四瓣的花,此花象征期待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