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仿佛能够浸透灵魂的冷意，在这一瞬间到达了之前没有达到的高度。
寒冷几乎能够冰封苏任的大脑和身体。
这一刻，苏任已经无暇分辨这到底是那魂灵具现带来的阴风带来的寒冷，还是由于视觉冲击而带来的寒意。
他不知道如何去描述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
“……”
那个空空荡荡的手术台上，此时，不再是空无一物。
而是，躺着一个全身覆盖着绷带，脸部亦被封得严严实实只留口鼻的女人。
她的全身均被手术台的束缚带牢牢地困住。
在她的身上插满了从仪器中延伸出的灌满了尸液的管子。
“……”
苏任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就像一个等待制作的标本。
可是，与这个安静的女人相反的是，她身上就像一个“舞台”，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来这里参加聚会的婴儿。
如果那些能够被称为婴儿的话。
苏任看到了几个的扁脑袋的胎儿，又看到了好几个大脑暴露在外的胎儿，甚至看到了不少透明的皮肤和裸露在外脊梁骨……
这……虽然苏任以前没有见过，但是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这些婴儿是怎么回事……
这是……流产的胎儿的样子。
而现在，这些胎儿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像是在开故事会。
其中，又有一个孩子最引人注目。
他的体积最大，发育应当也最成熟。他比在场的婴儿都要高上不少。
他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背对这苏任，其他孩子看着他，像是在听他的演讲。
苏任没有办法看到那个大孩子的正面。
但光是看他的背后，都让他觉得触目惊心。
这个孩子身上都是非常不正常的皱纹，骨头也软趴趴的，皮肤上的有着一块又一块不正常的凹陷。
苏任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的皮肤上的并不是新生胎儿都会有的皱纹，那些凹陷也不正常，紧密的一格一格的，看起来反而像是……
苏任的大脑拒绝将那个词说出来，也拒绝进一步向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