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兵对着稻草人练射箭准头;步兵单独练劈砍动作,或手握包裹着棉布的刀和战友你来我往。
太阳才冒出半边脸,练兵场上已有五六百人,个个汗流浃背,好不热闹。
看到二豹身后还跟着一个背重剑的女人,众人立即停下手中动作,放眼看过去。
多新鲜,他们只在西三帐看过女人,还没看见女人出现在练兵场上。
大虎大手一挥,扯着嗓子喊:“都停了,来老子这里。”
得到自家百夫长长官的许可,众人当即围到大虎身边。
大虎把两张桌子拼到一起,吆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虎哥不说说赌啥子?”一个士兵挤到大虎跟前。
大虎指着走到场地中央的两人:“就赌二豹和小娘子谁赢。”
明溪回头看了眼闹哄哄的人群,心道还能这样?
二豹活动腕关节,一字一顿:“小娘子,我不会手下留情。”
明溪叫停他的动作,然后走进闹哄哄的人群,问道:“怎么赌?”
大虎愣了一下,回答道:“就赌你和二豹谁赢。”
“那这还用考虑?”一个士兵掏出一把铜板放到左边桌子上,“我赌二豹赢。”
接着又有好些人把银子放到左边桌子:“我也押二豹。”
突然,一个小兄弟小声说:“我押小娘子。”
众人齐齐看向他:“莫不是看上人家是个姑娘?”
小兄弟吭哧辩解:“不是你们说她昨天在关口前好生英勇,我不想输钱。”
众人大笑。
明溪看了眼左边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银子铜板,和右边桌上的零星铜板,连块碎银子都没有。
她微微皱眉:“我去去就来。”
说完不等大虎等人回神,她背着重剑跑远。
“小娘子怕了,哈哈哈哈……”尽管隔了很远,放肆的笑声还是传进明溪的耳朵。
这次出来她没带多少金银细软,加上二十多天的路程花销,她也就还剩个十两银子。
不过她曾看见阿南的包袱里放着一锭金子,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