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一直到站在咖啡店里时，脑子还有点懵。
据她今天的观察，段至和何知许的关系不好是肯定的。而且段至那边还在有意无意地为难何知许，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小到无视问好，大到随意修改合同内容。一连串操作下来，说一句耍大牌也不为过。
刚刚段至还去找何知许，甚至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嘉嘉越想越不对劲，知许哥不会出什么事吧？难道是刚刚拍摄的时候，知许哥不小心得罪段至了？
直到柜台的服务生提醒她咖啡已经做好，她才匆匆回过神。
嘉嘉一手提着咖啡袋，一手拿出了手机。
要不还是打个电话给杨远哥吧。
化妆室。
何知许看见段至有些惊讶，不过他刚站起来，又有些害羞地捂住了一边脸。
“那个，妆刚卸了一半。”
段至反手将门关上。
“没事。”
他走到何知许身边，轻轻按住他的肩，让他重新坐了回去。
段至捏住何知许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了何知许的脸。
“...你还是不化妆更好看。”他仔细端详了一下何知许的脸，松开手，拿起了卸妆棉。
有些粗糙感的质感缓缓在何知许的脸上摩挲着，温热的呼吸随着段至的俯身清晰地在脸侧和颈边像涟漪般荡漾开。何知许盯着段至有些狭长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哥...”
不知道对视了多久，何知许听到段至的一声低沉的轻笑，脸又有些发热。
“哥。”他又叫了一声，声音很小。
段至扔掉手里站上化妆品的卸妆棉，拇指按在了何知许右眼下方的泪痣上。
他说：“来和你告个别。”说着，他直起身，把两只手插回了裤袋里。
“马上我就直接去机场了。”
“这么赶？”何知许睁大了眼睛。
他是知道段至的通告行程的，但没想到时间居然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