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话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深思熟虑。
话音落下，不仅领航者愣住，顾洄自己都有些傻眼。
果然，男人停下来，转身面向他，薄凉地反问：“给我打工？我需要你做什么？”
“我……”顾洄憋了足足十秒钟，最后才憋出一句，“我可以照顾你！”
领航者：“？”
对于领航者的冷脸，顾洄看多了，逐渐也就不当回事了。
他微微抬起头，望着对方的眼睛，言语之间多了几分雀跃：“对，医生说你伤口要每天换药，而且最近几天都不能沾水。你洗澡不方便，我可以照顾你，给你洗澡，帮你上药。”
男人深黑的眸子紧盯着他，情绪藏得很深。
顾洄心跳有些快，却还是顶着压力，硬着头皮问：“救人救到底，你就收留我几天，我们互帮互助，行吗？”
领航者依然没有回答。
顾洄也沉默下来。
彼此对峙间，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顾洄煎熬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仿佛已经过去半个世纪那么久，终于，领航者薄唇轻启，不带感情地扔给他两个字——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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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航者大多时间在中控中心工作，因此他的居所也在这附近不远。
从苍穹医院出来，他步行回家，而顾洄就保持着一个礼貌却又不太疏远的距离，一直跟在他身边。
路上总有陌生人盯着他们看。
顾洄不明所以，悄悄凑近领航者，小声询问：“大家为什么都在看我们？”
领航者：“闲的。”
顾洄：“……”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顾洄只能自己乱猜。
他想，或许是那个男人身边，并不常有领航局以外的人跟着；
又或者，在路人眼中，他是犯了什么重大的过错，所以才需要领航者亲自押送，去接受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