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的温路歇了个午觉的功夫又跑了出去,李成蹲在祠堂的门槛上向内张望,瞥见梁又钊才收回目光。

    温善善继续看上午的书,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将将读完。

    她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转头又寻向梁又钊。

    他还在那儿,一动不动。

    有时候她很想问问他,不会无聊吗。

    以前放假的午后,小区楼下结伴玩耍的嬉闹声穿到楼上,她都很想探出头多瞧瞧,可惜爸妈不允许。

    她要上辅导班写竞赛题,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玩。

    有本书还好,她看他发呆这么久,应该回感到有些无趣吧。

    不过没等她找他,温路已经在外面叫她回家吃饭了。

    温善善有些疑惑他怎么今天这么早回去,但还是连忙把书收进包里。

    温路没进来,见没人出来催了一声。

    明天要上课了,温善善就不会来了,她从包里掏出早上就带的桃酥和果丹皮给他。

    “明天爸爸或者哥哥来,我就不来了,你要好好吃饭,等我放了假再来看你。”

    他再对面没什么反应,只是面无波澜看向她。

    温路又催了一声。

    “这些你也不用都吃完,可以留到明后天在吃。”

    说完,她连忙小跑出祠堂。

    日暮时分,温路边走边问:“在里面干嘛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回。”

    虚喘着气的温善善摇摇头:“我看了本书,收进包里。”

    深蓝天空下飘着几朵红烧了边的云,小道上归家的人步履匆匆,抽了芽的路边小树迎风摇摆,枝叶间露出细碎的霞光。

    推开院门,小厨房亮起了灯,大哥温央也回来了。

    对比只有一米六的温爸,温央看上去起码高了二十公分,罩着不合身的围裙在灶台旁,推了推眼镜葱小厨房钻出头。

    “回来了?洗洗手马上能吃饭了。”

    晚饭上了桌,温久山才厌厌从外面回来,温央如常催促他上桌吃饭了。

    吃饭间,温善善小心翼翼喝着粥,筷子都不敢伸远,生怕一场战争再次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