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萝的话犹如平地惊雷。
没有人不知道拾起一只绣鞋意味着什么,绣鞋是女儿家最私密的的物什,现在沈青萝说许君泽曾经拾起过她的绣鞋。
沈娣珠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心就像是有烈火炙烤一般,钻心的疼。
沈青萝装模作样地掩住唇,像是极为不好意思一般:“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当时只是太慌乱了而已。”
她再一次往沈娣珠的心口戳刀子,可表面却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许君泽皱了皱眉毛,他不喜欢被人质问,尤其还是一桩莫须有的事情,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没错,当时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许君泽皱着眉毛回答道,眼底再没有方才的那份柔情。
男人啊,果然都是不靠谱的。
沈青萝咂了咂嘴,尤其还是帝王家的人,更是薄凉无情。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最重要,一旦牵扯到他们的利息,别管你是谁,都能给你打进冷宫。
只是沈娣珠却还没有意识到。她只是以为,仗着自己在许君泽心中的地位,他定然是不舍得凶自己的。
沈娣珠依旧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眼中的恨意弥散开来。
只是她越是这幅样子,便会将许君泽推得越远。
许君泽喜欢的是沈娣珠在他面前娇软柔弱的模样,而不是现在恨意毕露的模样。
像他这种人,享受的便是别人崇敬的目光和在自己面前伏低的模样。而沈娣珠现在的样子,无疑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许君泽的声音也变得威严起来,周身的气质与方才的浑然不同。
沈娣珠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无法想象这种话是从许君泽的口中说出来的。
“明明是沈青萝!”她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刺得人耳膜生疼。
沈青萝总觉得她要冲上来打自己,便不准痕迹地网许君泽的身后退了退,让他将自己挡起来。
“如果你要这样认为,那便是这样吧。”许君泽只感觉到了一阵心累,他从来不会相别人解释什么,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厌烦。
所有人都是求着他的,也养成了他不可一世的性子,想让他去安慰别人,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更何况沈娣珠还是一副质问的样子,引得许君泽更是不满。
这是在教他做事吗?
十几年的情谊尚且这般,更何况她这个天降呢?
沈青萝起了对许君泽的防备之心,这种人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一般,他们想着的永远只有自己。
这种人她是不可能真正攻略下来的,一旦她也触及了他的利息,只怕死得比原书中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