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墨对严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迷惑,不过只下了一层,周京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电梯门就打开了。

    严佑把周京墨从电梯里带出来,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可是他很紧张,钥匙捅了几次都没捅进锁孔里。

    周京墨按住了严佑的手,“严佑,怎么了?钥匙给我,我来开门。”

    严佑的手有些抖,周京墨能感觉出来,虽然她现在有些一头雾水,但是眼前严佑的样子让她有些心疼。

    周京墨打开了门,严佑已经有些冷静下来了,他牵着周京墨的手把人带进了屋里,带到了小客厅沙发上坐下。

    严佑蹲在周京墨的年前,他抬着头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像是寻求安抚的小狗狗一样,可怜中带着无辜,“周京墨,待在这里,别走好吗?”

    周京墨又生出了想要抱抱他,想要亲亲他,想要安慰他的念头,不过她只是点点头,“我不走。”

    得到周京墨肯定的答复,严佑开心坏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

    严佑起身进了卧室,周京墨听见他在里边打开了柜子。

    严佑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铁盒子,是装曲奇饼干的那种圆形小盒子。

    那个小盒子看起来也已经有些年头了,表面坑坑洼洼,还有些地方已经掉了漆。

    严佑小心的抱着那个盒子,重新蹲在了周京墨的面前,他把盒子也放在了周京墨的腿上,周京墨也没开始发问,只等着严佑下一步的动作。

    严佑蹲在周京墨面前,他看着周京墨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打开了盒子的盖子。

    打开了盖子之后,第一个映入周京墨眼睛里的是她非常熟悉,并且已经丢了很久的一个东西。

    一张A大的学生证,贴着周京墨的红底一寸照,照片上的周京墨还跟青涩,证件的封皮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里边的那张纸。

    这个学生证脏兮兮的,有一些擦不掉的泥点和已经干透的快要看不出本来样貌的血迹。

    证件照红色的背景也已经褪掉了本来的颜色,而原本非常平整的纸也能看出来有被人揉皱的痕迹。

    周京墨把那个已经丢了很久的学生证拿起来,看见了盒子里的第二个东西,一张小纸条,上边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

    周京墨突然都明白了,她有些惊讶,一双眼睛都变得圆圆的,“是你?”

    “是我,是严佑啊。”

    严佑的妈妈严函是家中独女,当年因为严佑的姥姥姥爷疼爱女儿,最后给严函找了一个入赘的女婿,那个赘婿叫陈亮,后来也就成了严佑的爸爸。

    严函跟陈亮本来也算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陈亮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但是胜在对妻子温柔体贴。

    严家当年下海做生意,虽说后来出了点问题,但家底也算是丰厚,不求大富大贵,他们夫妻二人的小家庭平平安安的生活一辈子也是很容易就能满足的。

    严函跟陈亮结婚两年之后生下了严佑,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也是幸福。

    可突然有一天,陈亮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里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