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会给他们设定一个死局。

    阮灼伸手抚上眼尾泪痣,抵着光滑皮肤缓缓地寸寸摩挲。

    ......如果说,眼前的病人真的只是曾经的玩家之一。

    他不属于哈斯特,自然也不会是哈斯特最好的歌者。

    但是,镇长和布诺登却都试图引导他们相信,需要被救治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再也不可能发声的活死人。

    这样的话,不难猜测之前可能来到哈斯特的玩家最终都获得了怎样的结局。

    面对一个根本不可能被治好的人,他们只能一天天熬过哈斯特吝啬的夏日,然后在漫长的寒冬到来之时,被“好面子”的柯莱镇长赶出小镇,成为帕达山脉中的冻尸。

    ——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阮灼想,单纯地想看见玩家死、以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吗?

    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动手。

    ......还是说,想看玩家在明知结局的绝望情绪里,一天天等来自己的死期,最终在饥寒交迫或野兽袭击中死去。

    这两种不同的死法里,后者将在玩家停留哈斯特的时间中付出更大的成本代价。

    而这两种结局相同的死法,却有心境与情绪累积上的不同。

    看起来,后者一定有更大的价值。

    才值得哈斯特的人披上半个月伪善的人皮,和他们演一出热情好客的好戏。

    不管怎么说,哈斯特的歌者,一定另有其人。

    ——这个人会是谁?

    阮灼的食指指尖在不自觉中上移了一点,轻轻蹭过自己上眼睫末梢,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着实像没睡醒的样子。

    房间里忽然没了动静。

    李梦小声地咽了一口口水。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小心翼翼地朝两位大佬瞟了一眼,偷偷观察情况。

    接着,她发现他们中的一个好像在发呆。

    而另一个......好像困了。

    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