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汤厘呆呆地站在门前。
脑海里都是他离开前最后一句话:“明早我来接你。”
不,是这句话的上一句话。
“我能忍住。”
汤厘脑子转过弯来之后,脸瞬间红了。
于西呈走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还余温未散。
因为他这一句话,汤厘一直到上床睡觉脑子还乱哄哄的。
汤厘身边就跟装了个楼下水果摊的喇叭一样,那句话一直在那儿单句循环。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
结果心里突然有点空空的感觉,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汤厘想到明天要去复查,心跳加速,又有点紧张起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
第二天。
一下楼,于西呈果然就站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看到于西呈的那一刻,昨天晚上那个喇叭又出现了。
汤厘下意思扭头往周围看,就是不直视于西呈。
于西呈没想到她还在为昨天那件事耿耿于怀,只以为她是有点紧张还是怎么样,还上前两步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往车上带。
汤厘觉得今天他手的温度都烫的吓人。
经过一路的闲聊,到医院门口时,汤厘心中那点不自在终于消失了,再看于西呈,也没多大感觉了。
紧接着,脑子被紧张替代。
手术完了之后她的状况还不错,虽然出现过几次不太舒服的迹象,但是这应该是正常现象。
不过想到一会儿要复查,然后医生又要做出审判,汤厘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于西呈应该也看出来了,带着她在楼下晃了两圈才上去。
上楼的时候汤厘一直在想,这才多久,那个花园里怎么就又换了一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