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聚到了采蜜婶子家门口,采蜜婶子哭成了泪人,瘫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有几家同采蜜婶子家住得比较近的婆娘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受害苦主,叶知秋不会说那些话,索性跟着林国栋还有牛青队长他们到了采蜜婶子家屋后的羊圈里去看。

    被咬死的羊横七竖八地在地上倒着,有只羊被吃的只剩下一小半了,满地都是羊血。

    现场实在太过惨烈。

    林国栋在部队的时候学过侦查,他借了牛青队长的手电筒绕着羊圈走了一圈,找到了羊被拖走时留下的血迹,一群人立马跟着林国栋盯着那血迹走。

    叶知秋瞄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跟着林国栋向老林家屋前走,绕过老林家的屋子,往苞米地里走了大约有二十米不到,雪地里的血迹就看得十分明显了。

    一盏盏绿灯笼在不远处亮起。

    “卧-槽,他娘的这么多狼!”

    跟来的人都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该不会是山里的狼全都下山来了吧,这可咋办?”

    牛青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如果是来三四只狼,村里完全有办法打死,但看着眼前的绿灯笼,少说也有二三十只狼,难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采蜜婶子养的羊全都咬死还拖走不少。”

    这些狼刚才大概都闭着眼睛假寐,或者是看向别的地方,土黄色的皮毛与化了大半雪的庄稼地混在一起,大家都没发现,这会儿来了这么一群人,狼自然都扭过了头来。

    有些狼已经站了起来,不安分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满是呜咽与低吼。

    “队,队,队长,要不,要不咱,把这些狼给吓退就得了,这狼太多,打不过啊……我,我,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不能把命给丢在这儿啊!”有人已经被吓得结巴了。

    牛青的脸色铁青,“你看不到这些狼都没有跑走的打算?这些东西都鬼精得很,要是我们势大,他们在听到我们的动静时就早跑了,之所以留到现在,就是不怕咱,说不定还把咱当成口粮看了。”

    林国栋握紧了手里的锄头,低声同叶知秋说,“真-他他-妈想念枪的感觉。”

    他一个大跨步,趁那头狼不注意,直接抄着铁锹朝头狼的腰上拍过去。

    铜皮铁骨豆腐腰,说的就是狼这种生物。

    腰就是狼身上最大的弱点。

    林国栋一动,整个狼群都跟着嚎了起来,牛青把手电筒往那个吓得哆嗦的村民手里一塞,自己抄起锄头就冲了出去,其余村民也都动了。

    叶知秋跑起来没其它村民那么快,但架不住有狼主动凑上来。

    “去你丫的!龇牙咧嘴当我怕你!”叶知秋举起手中的木棍就朝着狼脑袋砸下去,林国栋被叶知秋这不懂行的打狼手法吓得满头大汗,“别打脑袋,打腰!大家都打腰!”

    他的话音未落,那匹狼的脑袋就被叶知秋给一棍子敲扁了,脑浆四溅,场面相当血腥。

    叶知秋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狼脑袋居然这么脆弱,也大概是‘野猪崩天撞’太过变态,她回过神后,抄着木棍就冲进了狼群中。

    大家都说狼是铜皮铁骨豆腐腰?在叶知秋这儿,狼就是豆腐做的,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弱点。

    狼的骨头硬?一棒子把四个狼蹄都打成粉碎性骨折,看你骨头还硬不硬?骨头再硬也只能趴在地上嗷呜嗷呜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