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箫宴提出惩罚的命令后整个客厅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姜杳坐于沙发处已沉默两分钟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而箫宴的脸色则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两分钟内逐渐阴沉下去。
等到最后,就连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层极其压抑的气息,令众人有些喘不过气,甚至都想起身逃离这如同炼狱般的地方。
伍墨小品了口酒,打着哈哈:“箫小爷,你是不是忘了说如果完成不了指令就要受到其他的惩罚,我觉得捏着鼻子学大象转十圈就可以了。”
他在给箫宴台阶下。
其他人默默点头。
箫宴早已等得没多少耐心了,而姜杳始终都没动作,让他心窝里莫名聚了团火,他指尖轻抬指了桌面放着的烈酒:“罚喝三杯。”
他知道姜杳酒量极差,不爱喝酒,以前两人还谈着的时候她曾经误喝了口啤酒,只是那一口她就醉了,之后就抱着他撒娇要抱抱。
那时,箫宴觉得姜杳平时看着挺冷,慢热的很,但撒起娇来却像个小丫头。
他就在想,姜杳这个年纪就应该被人宠着,就应该肆无忌惮的撒娇,而不是每天小心翼翼的处事,每天去宠着别人。
而如今他跟姜杳分手了,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他,每天面对他还总是冷着张脸,跟他有多大仇似的,看得他心里不好受,让他倒有些怀念起姜杳第一次醉酒的样子了。
他想,再看那么一次。
哪怕到时候抱着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他话音刚落姜杳二话不说拿起面前的一杯烈酒就往嘴里灌。
三杯烈酒,她从未体会过的辛辣。
周围人都沉默的盯着她的动作,一杯喝完紧接着就倒了第二杯。
她仰头喝酒时露出了纤长且白皙的脖颈,即使她每每喝完一杯酒后秀眉都微蹙,但每一杯都倒的极满。
像是有一种故意把自己灌醉的趋势。
姜杳平时不是个玩游戏玩不起的人,在箫宴来之前她输得游戏惩罚都照做了,可这次箫宴的要求触犯了她的底线,她实在无法去完成。
而如今箫宴松了口,她自然不能再这么扭扭捏捏的玩不起,即使她酒量很差。
三杯烈酒下了肚,姜杳只觉咽喉和胸腔火辣的厉害,不知是酒精上了头亦或是其他原因,再看向箫宴时她总觉得他在对着自己笑。
那种笑像是置身事外又像是一头野狼正盯着自己的猎物而在蓄力。
她摇了摇头,脑袋有些沉重,再抬头时盈盈眸光中仿佛含了滩汪水,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