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玄幻>八零憨姐招夫婿 > 第十八章
    晚饭吃完后已经七点半了,季骁想回庙里,但楚爸坚决不同意。

    牛首山上虽然没什么猛禽凶兽,但主持师傅不在,季骁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在那庙里,光想想就觉得凄凉又可怜,楚妈早收拾好了客卧,和着楚爸两人硬是将人留了下来。

    季骁本还端着个老成持重样,可当楚爸将他往后院工具房里一带,他就出不去了。

    各种精雕细作的小玩意手工物件,把他勾的死死的,他本就有意拜楚爸为师,这下子更加重了他的信念。

    他在山上给香客们奉香摇签时,听她们求的最多的就是想找个有一技之长的本事人,那样不管遇上什么年岁,只要有一技在手,就不会再愁吃喝。

    而且师傅也常夸赞楚施主的手艺,非常认同他的本事,季骁觉得与其去读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劳什子书,还不如跟楚施主学这肉眼可见能养家的手艺。

    瞧这三上三下的大楼房,等他学会了楚施主的手艺,他就在庙旁的空地上也盖一栋,这样既能了结红尘,又能照护着师傅。

    一举两得。

    他计划的美滋滋,在客卧的床上磨搓着楚爸送给他的木雕小鱼,例行将晚课作完,刚准备关灯睡觉,就听见床后头的窗户那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楚屏气的晚饭没吃,啃了大半缸子葡萄,呕的心里眼里直冒酸水,要不是楚妈最后给她端了一碗面来,她能气的把眼睛哭肿。

    就这,也没能消了她的气,等听着响动估摸着父母都睡着了,她便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妹妹楚意的复习声里踮着脚尖下了楼。

    她和妹妹住在楼上的西边房里,父母住在楼上的东边,楼下东西两间分了客卧和储物间。

    季骁住的是西边的客卧,正在她和妹妹楚意的楼下。

    她摸黑下了楼,捏手捏脚的打开了通往后院的门,弓着背蹭到了客卧的后窗下,那靠墙根的地方有一个罐子,是她学着武侠里讲的养蛊的方法,将各种蛇虫鼠蚁捉了放一起,闷着盖子等待传说中的蛊王诞生,但因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已经被她彻底遗忘了。

    现在因为气不过,她想了一晚上最后竟叫她又想了起来,她偷摸到了贴墙根的那处,捧着罐子晃了晃,贴耳听见里面有活物在动的声响,也不管里面还剩了啥,捏手撬翻了半扇纱窗,兜头闭眼就将罐子往客卧里扔了进去。

    季骁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后窗那里先是冒了半颗脑袋,然后就见一圆呼呼的灰陶罐子从外面砸了进来,正正好的砸到了他的手边上。

    罐子口已经被拧开了,里面蹦跳着跑了一只癞□□出来,季骁冷着脸捏着癞□□腿又将它塞了进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下床、开门,一脚跑到后门与楼梯边的隔断间,抵着手的将楚屏给堵在了那里。

    楚屏扔了罐子就想溜,可又想听一听季骁被吓一跳的惨叫声,于是就停了那么一小会儿,等她扒着窗发现里面居然没人时,心里还小小的遗憾了一下,懵着一脑袋的可惜进了后门里,然后就被堵在那的季骁从后头一把掐住了睡衣领子按到了楼梯空隙的隔断下。

    季骁抵着她的后背,手臂绕过她的脖子掐着她,鼻息喷撒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问,“小施主这半夜不睡觉,跑楼下来干什么?”

    楚屏吓的一口尖叫堪堪堵在了嗓子眼,她扭头就和季骁的眼睛对上了,“我,我,我下楼上厕所,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两人明显都不想弄出太大的响动,都不约而同的压低了嗓门用气声说话,季骁看她睁眼说瞎话的样子,贴着她的耳朵气哼哼道:“小施主这厕所上的未免也太刺激了些,撬窗扔□□的手法不错,不如我去把楚大施主叫起来,让他来看看小施主的杰作?”

    楚屏被他这么抵着动也不能动,臂膀贴着隔断间的墙冰冰凉,她挣了两下发现季骁压的实在紧,瘦削如白斩鸡似的小身子骨居然还挺有劲,她透过衣服就能感受到他两边的肋骨抵的她生疼,一时竟被他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楚屏都要哭了,“你,你好好说话,不准叫,我,我又没真把你怎么样,是你先对我动手的,你看我后脖子那里被你薅的,亏我之前还挺感激你,你就这么三番两次的薅我?你根本就不配当和尚,和尚都是好人,才不会像你似的专挑软柿子捏。”

    季骁被她指责的一肚子火,他抵着楚屏的耳朵压着气息道:“是你不讲义气先跑路的,后来又和你朋友三个打我一个,我都看在楚大施主的面上原谅你了,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来找我麻烦,小施主,和尚也不都是逆来顺受的,起码我不是。”

    楚屏被他热呼呼的气息喷的头皮发麻,生生感受到了他一腔压抑的怒火,偏她自己也是一腔子委屈,“我,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我对狗真是天生的恐惧,我又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你根本没让我解释就已经动了手,我朋友不帮我,难道还去帮你这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