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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思念埋在心底深处,祈祷他们平安顺遂。

    在这里,她是便宜爹娘的老来子,爹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从别人手里租田耕种,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钱;娘两次生孩子都是从鬼门关闯过来,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闲时做刺绣也卖不出好价钱;姐姐……失踪了,就在她定下心不久,某一天毫无预兆地失踪了,因此惹来村里不少闲言碎语,说跟野男人私奔什么的,娘为此大病一场。虽然相处不久,她记得这个大她五岁的小姐姐和娘一样都是非常温柔的姑娘,对她也非常照顾。

    即便是私奔,她希望小姐姐过得幸福。

    新家的生活贫困,但也不是不能过,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田地里给爹打下手,跟以前做社畜死宅截然不同的体验。

    但她现在这副野小子的模样不是因此造成的。

    现代的人们经常抱怨社会不公,跟古代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她才来的时候见到好几次村里的年轻姑娘被混混调戏,敢怒不敢言,回家哭诉反而给家里带去麻烦。她这张脸的五官还不错,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她反其道而行,到处疯跑晒黑皮肤,也导致四肢抽条似的长,如今才十岁跟村里及笄的姑娘差不多高,只是人家丰腴,她瘦得像人形竹竿。村里的混混从来对她视而不见。

    生活的转机在她八岁上山采野果的时候到来。

    她追着一只野兔翻过整座山,恰好在山脚下遇到一个哭鼻子的小胖墩。他是隔壁村地主家的小少爷,因为功课不好天天被先生打骂。看着对方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长命锁,她神使鬼差地提议合作,一开始是代罚抄,抄熟练了代写功课,后来承包了小胖墩所有课业,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小胖墩还想让她代考科举。

    收入大增的同时,为了让灰色收入合理化,她骗娘说地主小少爷喜欢春宫刺绣,花高价购入的条件是不准泄露。娘信了,每天兢兢业业地绣春宫图,这让她时常有一种罪恶感。

    她盘算着等钱再多攒点,就搬到一个风气好的村庄买田做地主,以后一家人就不用过那么辛苦了。

    “爹怎么还没回来?”她问。

    “今天村里的男丁都被叫去祠堂,不知什么事情。”

    “哦我想起来了,县里下来人登记兵役,没关系,爹爹已经超过五十岁,不用再服役。”

    妇人眉头微皱,“这兵役三年一次,去年不才拉走一批男丁?”

    “南边打战,听说死了不少人,招一批补员吧。”她不很确定地说,“幸好爹年龄过了,战场太危险了,爹腿脚又不好,去了就是送死。”

    “阿弥陀佛,希望战乱早日平息,别再死人了。”

    ……

    一直到傍晚,庄宝成才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腿一抖,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我要去打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