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静,扶风好一会都没说话,安宁的思绪变化得太快了,快到让扶风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嗯。”

    等了好一会,扶风才低声说道。

    她伸手给安宁擦着背,安宁低声说着自己以前和太子之间的一点一滴,说到最后,低低地来了一句:“我感觉从小到大,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扶风听见这话笑了一下,她可还从来都没听谁说过自己好呢,也就只有安宁这傻傻呆呆的人。

    安宁转过头来看扶风,眼睛定定地看着扶风,说:“我想……”

    说到一半的时候,安宁却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扶风定定地看着安宁,这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些。

    安宁说:“我想、我想和以前一样,喜欢你。”

    扶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浴巾,手也抚上了安宁的脸,像是在提醒自己,又或者是在和自己说一样:“我是一个女人。”

    她是一个女人。

    掩埋身份是自己的错,她虽然对着安宁说着那凶狠极恶的话,把安宁的一生都已经固定好了,可是——

    她所担心是安宁对于自己是屈从,从来都不是喜欢。

    而她扶风,也从来都不需要屈从。

    这个世上,屈从自己的人太多太多了,她不需要多来一个屈从自己。

    扶风放下自己的手当即就要朝着外面走,安宁却是伸手忙拉住了扶风的手臂,朝着扶风问道:“扶风,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扶风说:“你想通了,你再和我说吧。”扶风转身就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步子,深深地说道:“我扶风要的东西,从来不是屈从。”

    “屈从?”安宁皱眉,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这正要问的时候,扶风已经出去了。

    安宁气得“啪啪啪”拍了几下水面,这水花全部都溅起来,有些花瓣因为安宁拍打水面溅起来就这样糊在了安宁的脸上,安宁气哼哼地砸水骂道:“好好说话还听不懂了?真过分。”

    安宁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把话给说错了,这洗澡的兴致也都没有了,草草地洗好澡之后出来换了衣服后,就躺去了床上,气得是晚膳都没吃。

    扶风当晚却是连夜下山,直接就往着军营里面去了。

    唐平和应子峰两人在军营里,因为没有扶风的舒服,这都过得挺潇洒的,可是扶风却是突然回来了,当时直接就抓到两人在喝酒。

    这军营里哪里能有这个东西?

    扶风上前一步,直接就把那酒壶给砸了。

    应子峰愣愣地看着那被砸了的酒壶,朝着扶风看了一眼,自己也愣神了些,问:“这、这干嘛哩?”

    唐平小心地问:“将军您不是和公主去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