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李大头遛着墙根儿来到秦家大宅的西侧，借着熹微的月色确认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窝在墙角学猫叫。
叫了一声，半天没有动静，李大头犯了嘀咕，“该不会是被骗了吧，还是没听见……”李大头决定最后试一次，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他的肩头。
“喵啊——”李大头半边身体都麻了，惨叫着转身倒下。
秦青收回手，不耐烦道：“别叫了。”
李大头忙不迭捂着嘴，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被|干掉。
余浩捧着一纸包炒栗子蹲在墙头上望风，低头看了一眼李大头，不感兴趣地收回眼神。大晚上没有别人在，秦青给他恢复了男孩子打扮，此时身上穿的是空间里存的卫衣和裤子。
李大头在看清了余浩衣服上逼真的老虎头时发出短促的惊叫，那老虎头不知是什么布料做的，竟在夜色中显出铁皮的质感来，一双虎眼发出淡淡绿光。
秦青无奈，警告道：“要是把人招来，可是会被当成小偷抓起来打死。”
李大头捧着一颗狂跳的心，干笑道：“两位大仙，小的没什么见识，您二位多包涵。”
“废话少说，我要的消息？”
“有！有的有的……”李大头殷勤地一一道来：“我那些兄弟们照着大仙的说法，把满京城的奇人都打听出来了，有城南的泥人师傅，捏泥人跟真人丝毫不差……还有城东的王木匠，会做能飞的木鸟……西郊外五里的村子里，有户人家用泥起了一栋屋子，可气派了……”
秦青听得头大，“停停停，这都什么！”
李大头茫然，“这不是大仙您让我大听的奇人……”
“我让你打听的是反常规的行为，你这些能跟夏天制冰相比？”
李大头见秦青不悦，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那能还是不能啊……”
秦青顿了顿，发现自己犯了个经验主义错误，她能辨认出哪些是普通人的极限，但李大头不能，在李大头这些人眼中，会做能飞的木鸟已经算是奇异的事情了。
“我要找的不是这些，算了，我换个要求，”秦青放弃利用李大头寻找队员线索的计划，“你帮我盯个人。”
李大头搓着手：“大仙您吩咐。”
“三公主府的制冰工匠，冉迎夏。”
李大头登时叫苦不迭，“我的大仙哟，我上次不都说了，公主府可不敢沾边，您怎么还……”
秦青不为所动，“不需要你盯得很紧，我只要知道她每次外出路过哪些地方就行。”
“……公主府内的事？”
“不用你们管。”
李大头松了口气，“那还行，大仙，咱丑话可说在前边，您这价钱，我们兄弟可卖不了命，所以只能远远盯着，人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咱可打听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