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白莲漫漫转世路 > 第六章 被贬
    宗纪仙官已经带了天兵过来,方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是一清二楚。

    此时朱岳唯恐仙官包庇便又将凡间所发生之事悉数道了出来,还道露清早已知玄黎的身份却要求他帮她瞒着。

    露清知道朱岳所说一点不假,只是见其丝毫不顾情面更觉伤心。

    宗纪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过后便命人将露清关进了天牢,罪名是:豢养妖物,祸害天宫,为害人间,意图不轨。

    露清知道宗纪向来是将天庭律法视为圣物,自然不可能轻易将她放了,一副疲弱不堪的躯体就这样被他们拽着离开,然后被丢进了暗无天日的大牢。

    仙界可以谈情,却不允许妖族犯上。

    这是仙界的律法,更是仙界的孤高自得。

    高高在上的仙人怎么能允许下界浑浊不堪的妖物侵犯?

    露清苦笑着,身上的伤也不觉得疼,十指玉葱搭在笼子的木杆上,是那样的白净纤细,虽形容狼狈却也能看得出来她的一身风华,凄冷一笑却又惹人怜惜。

    “我无错,妖物本就是不应该带来仙界,你该知道。”朱岳神色凝重,神色或明或暗,双眸深邃,只是不再如那日仙界盛典那么明澈。

    露清本是趴在地上,然见其来了还是强撑着占了起来,她的清冷姿态乍然迷了他的眼。

    “是啊,你无错,你有情却又无情。”露清敛上悲伤转为讥讽,“你不是平日最是厌我的吗,何故今日来此在脏乱之地,莫不是那日笑话没看够,如今来看笑话不成。”

    朱岳见其目光里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而今日看自己的神情也不再同往日那般。

    “你以为我愿意来吗,不过是医官托我给你送些药,若不是他们进不来我又何故跑这么一趟。”

    露清伸手接过,低头把玩这精致的玉瓷瓶,忽又抬眸随意一瞟便背着他倚在栏上,不愿去看他。

    朱岳自知无趣,冷冷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便离开了。

    露清想着自己虽不与人结怨,但是此时她的境地也是无人敢上前求情,朱岳不会,望舒嘛,或许是会。

    思及此又露出一个无奈释怀的笑容,望舒清高至极,也难怪她看不上朱岳,不过是享受这被众仙追捧的感觉,只是不知她看不上朱岳又该看得上谁呢。

    露清早已将望舒看得通透,所以才想与其接近,忽又明白上次之事,做玉露是诚心,比王母做得还要精细也是诚心,不过是诚心让自己出丑罢了,若是以她的性子,定然是一股脑全喝了,然后指不定脑子一热在朱岳面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这些事情医官自是知道,只不过未与自己说明,不过那日见其神色便已明白了大半,却装作什么也不知一般继续同她好。

    因这件事露清才觉得望舒是一个有趣的仙人,有七情六欲,有简简单单的小性子,而不是真的如宗纪那般做得完美无缺,若真是那样才是无趣。

    露清自是不能浪费了医官爷爷的好意,便日日服用,身子倒也好些了,只是不知道玄黎如今如何了,虽自己施了仙法不让仙界之人发现然后把他抓回来,可又是害怕他又遇上自己的仇家,若真是如此倒自己的一番心思又是白费了。

    望舒因平日只与露清走得亲近一些,故而果真同宗纪前来说情,“仙官你也知露清来仙界不久,修为尚浅,性子也是爱玩,平日最爱去凡间游玩,所以误捡了一个妖物她一定是不知,那日伤了凡人也不是她的过错,都是那狼妖所伤,何不将她早些放出来,禁足几日也能令她收敛一些了。”

    宗纪见了平日最是安分守己又谨遵天命不惹是非的望舒自是恭敬,听其如此一说又想起了一些东西,“正不知该如何处置她,既然她爱去凡间,便让她经历一遭凡尘俗事,历一生痛苦劫难,也不用在这天牢里关上几十年,如此到可全了她的心思。”

    望舒一惊,没想到自己反弄巧成拙,本是好好留在仙界尚且可在天牢内修行,可如今却是让她下凡间去经历那生死离别、苦痛不堪,历经百态怕是比留在天牢内无趣还来得痛苦了一些。

    宗纪想好了对策之后便催促着望舒离开,开始宣命:“露清仙子为非作歹,私自豢养妖物,在天界横行肆意,还纵其去凡间伤人,此罪不可轻饶,故将其贬下凡间,一应悲苦伤病自需承担,待凡劫圆满方可再位列仙班,磨其性,收其行,露清宫充作公用,白莲池可与公赏,待其复位再将其归还,仙界清池一应与她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