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知怎么惊扰到将军的，许是昨日本该小夫人服侍的，可这身子……”
“后来估摸是到了挽夫人那里，夜里连着将军和挽夫人一起过来的。”
“挽夫人也来了？”
“是啊，还给您喂药来着，可看着来时心情可不算好。”
杨婆婆将昨夜的情形娓娓道来，说得楚灵心里闷得慌。
“哎呦，瞧我这脑子，小夫人我先伺候你梳洗，早饭已经蒸上了，一会子就能吃了。”
“婆婆，我……”楚灵正打算习惯性的拒绝可是想起昨日自己闹得糗事，改了口，“谢谢婆婆。”
“哎呦，小夫人，你可是太客气了，我头回见你这么好的主子哟！”
楚灵笑了，杨婆婆扶她起来，去洗漱，又去梳妆。
“哎呦，小夫人梳着妇人髻真是美得哟！”
楚灵长这么大除了在水里，没在别处再看过自己，如今的镜子里，脸白白静静的，好看。她左右看了看，头上那个素木色的簪子也好看。
“美哦，这下小夫人把脚上的伤养好，就妥了。”
“嗯。”楚灵觉得镜子有些新奇，把人照得这般亮堂，不知不觉出了神，连应承都有些敷衍了。
杨婆婆笑着看着她，又问，“您是坐在这里歇一会儿，还是我扶您去床上？”
“哦，”楚灵这才回神，听着杨婆婆的话，臊得脸红，哪里有在梳妆镜子前歇着的人，“有劳婆婆扶我回床上吧。”
“哎，您先歇着，我一会去端饭菜。”
——
楚灵生病，昨夜医生叮嘱，近几日饮食一定要清淡些。杨婆婆备了清炒的菜和米粥，足足的分量端进屋子，杨婆婆打算喂着她吃。
“不必了婆婆，你扶我过去吧。”
“哎，那也好。”婆婆放下饭碗，扶着楚灵坐在饭桌边上，“昨日医生的嘱咐，叫煮些清单的，等您好了，老奴给您露一手。”
“哈哈哈……已经很好了，我都闻着香味了。”
杨婆婆被夸着乐得不行，“那您先吃着，我去熬药。”
饭菜清淡，但味道是实打实的好，那后半句露一手说得有些多余。楚灵记着自己从未吃过这么香得米粥了，有些东西，不了解就只当她不存在。可此时也方知到自己与将军的生活离得有多远，能被将军买了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吧。
楚灵摸摸自己得脸，想起见挽夫人的第一眼，默默地舀起米粥。
饭后，杨婆婆收拾碗筷之前，先扶着楚灵去床上，给她的脚腕上了药，“婆婆，这药得敷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