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杨婆婆笑呵呵的敲门的时候，楚灵还在睡梦里，昨夜她昏昏沉沉的做着噩梦，时醒时睡。生生地被杨婆婆给敲醒了。
“小夫人起了没？”
楚灵揉揉眼睛支棱起身子，“婆婆，我这就起了。”
“不急不急，我先去热上饭菜，小夫人再歇歇吧。”
楚灵身子很乏，没打起精神和杨婆婆说话，门外杨婆婆自顾自得走了。
她自己梳洗换衣时，杨婆婆端着饭菜进了屋子。
“如今小夫人梳洗越来越熟练了。”
楚灵每日都会对着镜子端看许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口“杨婆婆这样梳，好看嘛？”
杨婆婆往桌上摆着碗碟，低着头道：“好看，小夫人梳这妇人发髻最好看。”
楚灵又仔仔细细的整了整，不准一根碎发支棱在外面。
“小夫人够美了！”杨婆婆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弄完，就瞧见楚灵，还在摆弄头发，她几步走过去，拉着楚灵的手，到饭桌边上，“再爱美也是，这饭啊，得趁着热吃。”
楚灵无奈，被婆婆揽着坐下。
可杨婆婆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灵没吃两口，她便耐不住坐在了楚灵身旁。
杨婆婆干笑着唤她，“小夫人啊。”
“我看你这今日打扮的这么精致，可是想去见将军了？”
楚灵动作突然停住，转头甚是诧异的看着杨婆婆，她每日做活，可梳洗打扮这件事从来没落过。不管在哪里，她总记着抛投露面时，梳洗干净，别让家里人落了面子。以前薛氏楚老六是这样，如今是将军的人，那也是这样。
杨婆婆被她这般盯着像是被戳穿了心思，却又只得掩着说下去，“哎哟，我呀，看着你梳妆了那么久，就瞎猜的。”
楚灵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笑笑转头继续吃饭。不想杨婆婆又出声了，“可是啊，我是说着两个人本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再大的事也不能不见啊。”
杨婆婆看着楚灵吃饭的动作变钝，那句“将军有好些日子没回府”终是没有说出口。说出来了，按着小夫人那个气性还能好嘛。
她看着楚灵正是思索地时候，便接着道：“要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说即便是将军有什么过分的时候，也该解释的解释，该原谅的原谅，躲着终究是不是个事儿的。”
这几句话杨婆婆打了一晚上腹稿，琢磨了半天。
楚灵听着顿住了，婆婆知道，这是听进去了。她忍不住唠叨，“小夫人如今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这府里没正夫人，您领着一大家子人呢。”
直至这句楚灵才听出杨婆婆的意思，她不止一次说过，“挽夫人是带着孙婆婆一起被赶走的。”这不是拉家常的话。
“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