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后，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还是尚有一丝意识存在？
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这个问题在唐玖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有或是无对于她来说，其实都不重要了，除非，另有奇迹。
二十五岁的唐玖玖死于胃癌，本已做好眼睛这一闭便不再有醒来的可能，可是当她得以再次拥有意识，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死后的世界？
反应迟钝的唐玖玖好一会儿才看了看自己眼下的状况，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只剩下了意识在这里，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往下看，没有自己的身体，只有一片白茫茫，往上看，也是没有别的东西，唯有白茫茫。
想摸没有手，想走没有脚，想说没有嘴，那她现在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又是如何看见的这一切？
唐玖玖迷惑了，意识里想着，她这便算是死了？
在这个时候，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女音在这片空间里响起。
“唐玖玖，你可愿以新的意识体存在于新的世界？”
她想说话，却无处得以发声，只能意识里想着：那是什么东西？
“你可愿以第九十九个实习系统的身份，存在于虚无空间，去往任务世界完成任务？”那声音又问。
唐玖玖：你能听见？
“是的，请在十秒钟内作出答复，十、九、八……”
听到“系统”二字，再听见这紧接而来的倒计时，唐玖玖顾不上过多思索，当即应道：我答应了！
“三、二……契约达成。”
这时，唐玖玖忍不住问：完成任务之后，我还能回去么？
“你的身体已经死亡，无法回归现世。”
听到这里，唐玖玖难免有些失望。
“但若任务完成度良好，可获得单方面探亲一日的机会。”
“探亲”二字让唐玖玖看见了希望，也没去细想“单方面”是什么意思，此时的她觉得如此也好极了。
那道声音不再为她解答，紧接着便是道：“零九九号实习系统，新身份程序启动中……”
唐玖玖还想问什么，这时只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顿时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她再次拥有意识，一眼便见着一个十平米的白色封闭空间，在她的正前方悬浮着一块电子屏幕，看起来倒是挺高科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