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该是一种寂寞的样子吧，李羽然的背影是这麽告诉采璃的。
可是，采璃何尝不是呢？
「你想聊聊吗？」采璃略带点天真，撒娇地问。
「老实说…」李羽然用手臂枕着自己沉重的脑袋，侧身躺在崁入窗户下的小沙发上，「不想。」
采璃抱着双腿窝在床角，面对李羽然耸耸肩，端详着面前这个nV人的旁徨表情一阵後，便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该不会，想放弃了？」
「放弃什麽？」李羽然抬眼看向床沿，疑惑的问。
「放弃抵抗这个世界、放弃这个宇宙，放弃与自己为敌的一切啊…」采璃微笑。
总是微笑，采璃总是用这样微微的一笑，处理恶劣的客户、变态的大叔、讨人厌的少爷、自以为是的男人；也常用这样的微笑，去面对难受的当下、伤感的情绪、孤单的时分。
例如，几个小时前。当那个熟悉又优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GU浓浓辛酸涌上心头，即使想哭，采璃依然微笑。好像这样微微一笑，就能带走所有的悲痛、愤恨与不舍。
「你想多了。没有什麽放不放弃的，我没有你拥有的多，不管辉煌的家室背景，还是坎坷的过去。」李羽然又枕回自己的手臂，垂下眼睑。
「所以，要聊聊吗？」采璃挑起一边嘴角，以诱惑的口吻说完，便慢慢将双脚慢慢往地板延伸，双手顺势从x口抚m0至骨盆，再沿着跨下轻抚到大腿。
「不然，说说我跟她吧？」见李羽然兴致缺缺，便认真起来。
「啥？」李羽然又抬起双眼。
「你不说，就我说罗！」采璃把李羽然从小沙发里挖出来，将自己塞在李羽然身边，坐直身T後，清清喉咙。
「我要说罗～！」采璃带着点羞怯的撒娇。
「说吧。」李羽然温柔的说，用手轻轻慢慢地抚m0着采璃的头。
李羽然当然知道这对采璃来说相当困难，她那羞涩却又想压抑的表情李羽然都看在眼里，毕竟她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自己的家庭和过去。
甚至是自己深Ai的人，以采璃的个X是不可能承认的。
「我们认识这麽多年了，要与她这种冷血的nV人维持联系，谈何容易？我不说感情，是因为在她身上看不见任何情感的流露。」
「这阵子，我深深感受到她变了。变得不再是蒋禹了。当我今天听到她的阐述，对於另一个nV人的阐述，我…」采璃越说越慢，最後停顿在这。
李羽然耐心的轻抚采璃，并没有因为时间拉长很放慢速度或停顿。即便采璃打住没继续往下说，李羽然依旧轻抚着。
「其实b起失恋的痛苦，我更纠结的是，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感受是什麽，也不知道我当下的心情是什麽。只觉得很复杂，喘不过气，很闷很累…」
「我说不出口我Ai她，却也不是不Ai她。我想，b起跟她谈恋Ai，我b较想要占有她。很可怕吧？嗯？」
采璃微微抬起头，李羽然的手在这时停下，「我很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