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下颌微抬,“他怎么在那?”
“谁?”崔欣宜抬眸望去,“九叔公吗?”
司徒佩眼眸更冷了,她分明看到崔重唤的目光往这边瞟。
崔欣宜不明所以,“在便在了,他去年不也在吗?”
司徒佩美目微睁,“去年也在吗?”
“是呀,也在那处,我记得上岸时还与他对视了呢。不过殿下当时魂不守舍的,不知道也正常,他怎么了?”崔欣宜歪头看她。
司徒佩心中冷哼,下令道,“将船开过去。”
崔欣宜更迷惑了,“殿下。”
司徒佩捏捏她鼻尖,似笑非笑,“安静些。”
“好嘞。”崔欣宜拭目以待。
崔重唤被许多年轻女子围着,他素有才名,写的诗尤其深情,在香闺中广为流传。
他表面与她们谈笑,余光却一直盯着那抹倩影。
她更美更有韵味了,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姿,像极了这初夏的风轻柔地挠在他的心尖上。
他萎缩的喉结上下一动,张口吟道,“相看情重更难忘,珍重殷传玉几行。何时共看西窗月,细说离愁到夜长。”
引得一众女子捧心尖叫。
崔重唤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得意,然而转眼,他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她身边那个女人,竟生生地踏碎了他虚妄的梦。
司徒佩抚着脸轻嗔少女,“让你抱一下,怎地亲上来了,不成体统。”
崔欣宜俏皮一笑,歪歪头,“就要,待会殿下就带着唇印下船吧。”
司徒佩笑着将人揽入怀中,“惯你作怪。”
她背地里使了个眼神,王川正嘴里叼着根野草吹风呢,接到眼神后眉毛一挑,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从司徒佩怀里起来,崔欣宜若有所思地看向某处。
王川寻了个机会将落单的崔重唤蒙着脑袋狠揍一顿,压着嗓子道,“不该肖想的别瞎惦记,再敢抛头露面,小心脑袋搬家。”
傍晚时分,司徒佩与崔欣宜乘坐乌篷船深入荷花丛。
晚霞彤红,晚鸦声声,两人剪花采莲,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