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收到消息的大房和三房对此事看法不一。

    当晚程清涵满身是酒气地回来了,他见到江绣锦就抱了上去,醉醺醺地打了个嗝儿。

    江绣锦被扑鼻而来地酒味熏得皱了下眉,她扶着人到床上躺着,对着身后吩咐道:“织雪,你去打盆水来,织月,去小厨房给三爷备碗醒酒汤。”

    两人领命后各自离去,留下江绣锦一人帮着程清涵脱了外套和鞋袜。

    醉酒后的程清涵很安静,也没有耍酒疯,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织雪很快捧着水盆进来了,江绣锦从她手中接过了帕子打湿后就开始帮人擦起脸来。

    “夫人,要不奴婢来吧?”

    江绣锦摇摇头:“我亲自来。”

    等她帮程清涵收拾好了后,织月也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江绣锦在织雪的帮助下把对方扶了起来,轻声哄道:“夫君,醒醒,把醒酒汤喝了再睡,不然明天怕是要头疼。”

    程清涵似乎还有点知觉,“唔”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勉强认得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夫人,他顺从地张开嘴,由着对方喂自己喝着。

    江绣锦看他那么乖的样子,露出了点笑意。

    织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夫人,三爷这才过了多久啊……”

    之前便听闻过程清涵爱玩闹,整天都跟着一群二世祖们瞎混的言论,江绣锦刚嫁进来的时候这种情况还不明显,现在却开始故态复萌了吗?

    江绣锦看对方已经呼吸均匀,明显睡着了,这才道:“左不过爱玩乐而已,只要不是去那等地方,暂且先由着他。”

    她想了想江老夫人的话,觉得“顺着对方”这个观点可以利用一番,至少不能把人逼得太紧,白白扯远了两人的关系。

    且不说隔天起来程清涵有些懊恼自己喝得太多,他发现江绣锦竟然没有丝毫抱怨或是责怪自己的时候很是惊讶。

    他问道:“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很不上进吗?”

    江绣锦虽然很想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么想的,但她不可能会把这话说出来,于是换了一种说辞:“妾身相信夫君心里是有分寸的。”她顿了下,笑道:“再说了,妾身没出嫁前也是个爱玩儿的主。”

    这句话让程清涵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确实爱玩儿。

    他没有一大早就被斥责,因此很是高兴,只是这种高兴的情绪在得知程老太爷已经对他的所作所为全部知晓时,瞬间消散了。

    江绣锦不知道对方在书房里是怎么被程老爷子指着鼻子骂“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的,她现在正在聆听着程老夫人的教诲。

    “三媳妇啊,昨儿晚上涵儿被送回来的时候听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江绣锦低着头,语气平和:“是的,母亲。”

    程老夫人满脸劝导道:“涵儿念书有天分,就是那性子跳脱得很,你平时也该多劝劝他,万不可由着他胡来,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