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穿越>[HP]南回归线 > 坠入裂缝 过去两个月的一切像是被镂空了一样。
    站在这里就足够了。

    关于母亲茨尔维妮究竟怎么了,关于父亲格雷戈为什么没有出现,她没有半点好奇,甚至于不想知道细节的原委。

    茨尔维妮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危险的变形魔法或是来路不明的魔药了,她迟早有一天会走上用黑魔法来维持美貌的道路,关于这一点尤娜深信不疑。就算这些东西也许会要了她的命,就算她现在已经是个大美人了,但茨尔维妮仍是义无反顾。

    她那股追逐美丽的热情多到可怕,尤娜知道她一定是又开始尝试把腰肢变细,又一次失败,又一次弄伤自己。

    而父亲在做什么,尤娜就更加心知肚明了。

    且不说格雷戈本来就懒得管自己的妻子,他钟情的只有手里的黑魔法物件,更何况他日夜钻研的蓝砂快要成功了,就要成功了,这时候他是不会离开自己的书房的。

    于是,工作繁忙且孩子刚刚诞生不久的阿尔杰只能来到圣芒戈照管哥哥的家事。

    尤娜在医院呆到了晚上,茨尔维妮依旧没有醒来,她感到这次意外注定不会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之后的每天她都会去,在母亲的病房外站一会儿,晚上住在阿尔杰叔叔伦敦的家里。

    格雷戈从未寄来只言片语,茨尔维妮日复一日地沉睡。就在尤娜以为她不会再醒来的时候,在某个圣诞过后的清晨,初晨照在松软的雪地上时,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时,随着晓风轻轻摆动时,尤娜看到茨尔维妮坐在病床上生龙活虎的同护士谈笑风生。

    过去两个月的一切像是被镂空了一样,消失在会被谈及的记忆里。

    如果生活是一块光洁结实的木板,虫蛀的部分已然被茨尔维妮信手剔除,只是被她挖去的部分太多,木板不再像一块木板了。

    尤娜回到霍格沃茨时,圣诞假期已经结束,她一回到学校立刻又投身到星星中去,斐伊抱怨她不如睡在天文塔好了。

    没人把斐伊的玩笑话当真,她本人的小情绪也在饱餐一顿后烟消云散,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特拉弗斯一般善忘,比如戈兰在星期三中午拦住了尤娜的去路。

    公共休息室中午时分一般都很空荡,戈兰·赛尔温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前,他的跟班小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如同石像般守着门。

    “尤娜,你是不是又要去图书馆了?”戈兰靠着墙壁,明知故问地挑高了眉毛。

    尤娜把他从发梢看到脚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戈兰不满于她的沉默,收起恶毒的笑:“一定是你又在格兰特面前告状了,她才整天找我麻烦。我之前在图书馆里说的话,你听到了对吧?”

    像是怕她反驳,他又补充道:“我问过了,只有你才会跑到那种偏僻的地方看书,你别想抵赖!”

    戈兰斩钉截铁,怒不可遏,可惜他比尤娜个头还要矮一些,无论如何都欠缺了一些气势。

    尤娜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那又怎样。”她说罢,撞开他抱着书径直往门口走。

    “西弗勒斯!”戈兰大叫了一声,尤娜下意识地回身,看到斯内普从又宽又长的油腻袍子里抽出魔杖对着自己。

    “尤娜,你这个骗子,阴险小人。”戈兰看她停住了,得意洋洋地绕到她面前,勾起嘴角很丑陋地笑着,这个笑出现在他漂亮的脸蛋上却异常和谐,“你只会在别人背后搞那些小动作,像你妈妈一样撒谎都面不改色,我没有说错吧?”

    她斜着眼睛看他,无动于衷地,满是轻蔑。

    戈兰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回去:“如果不是你多事,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个杂种/已经死在猫头鹰棚屋了,我猜你是故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