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挂了一天水,沈余尔恢复的还算不错,好在没伤到重要脏器,医生嘱咐他可以出院了,只是还要注意静养休息。

    林时安和曹歆一块儿把沈余尔接上车,曹歆直接把林时安送去了学校,又把车开回了自己家。

    “你干嘛?”病号在后座哼哼着不下车。

    “你先在我家住两天吧,我好照顾你。”曹歆说。

    沈余尔撇撇嘴,“那个女人住过,我不住。”

    曹歆叹了声气,一把方向盘打过去,径直开到了沈余尔家楼下,这会儿大病号才纡尊降贵地打开车门。

    “出来呀。”曹歆说。

    沈余尔不挪窝儿,“我要你抱。”

    曹歆摆摆头,伸手过去,沈余尔从善如流地搂住他脖子,蹭地窜到他身上。

    推开门,曹歆愣了,沈余尔家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装修过,到处挂着他们俩的合影,要是不知道,还真跟情侣同居似的。

    曹歆把沈余尔一把丢在沙发上,后者懒懒地笑:“喜欢吗?”

    “别闹了。”

    “给我个念想也不行吗?”

    曹歆忽然就不吭声了。

    他沉默地转身去厨房穿戴上手套围裙,在各个房间里进进出出,沈余尔的家像是八百年没收拾过似的,他没一会儿就收拾出了大包小包的垃圾。

    沈余尔就坐在沙发上看他忙进忙出,最后在日头彻底落下去的时候,给他端了一碗面。

    “小余尔,吃吧。”

    沈余尔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小的时候他俩光着屁股在街上乱窜的时候,曹歆就这么叫他。有人取笑他讲究得像个小姑娘,还给他起绰号叫“玉儿”,曹歆就带着他去把那帮子人都揍了一顿,还扬言只有他能叫“余尔”,其他人叫让他听见了,见一个打一个。

    因着这个,曹歆小时候没少挨过打。

    曹歆就这样叫了他好多年,饶是两人成了年有了工作,他也还是这么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曹歆只喊他大名了呢?

    沈余尔记得清清楚楚,是他第一次向曹歆表露超出兄弟的感情的时候。

    “曹歆哥,”他也像那时一样叫他。

    “我和喻娟谈过了,”曹歆说:“我们两人的意思,都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