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远了,妙妙还隐约听见小二和外地来的客人夸耀大黄的厉害,夸大黄就像是夸她一般,夸得妙妙可不好意思了。

    被送到书院门口,妙妙熟练地撸了一把它的毛毛,才解开它的狗绳告别。

    书院门口有不少书生来来往往,妙妙走进书院里,陆续有人和她打招呼。

    “原妙琼,你家的狗又来送你上学了啊。”

    “原妙琼,夫子昨日交代的功课你做完了没有?”

    “原妙琼……”

    妙妙走到班级门口,便见里面的人围成一圈,正中间是陆越滔滔不绝讲述自己与爹出远门后的见闻,唐月姝坐在旁边,恨不得捂住耳朵,一见妙妙进来,立刻眼睛一亮,像是看见救星一般。

    “妙妙,你总算是来了。”唐月姝长舒一口气,庆幸地道:“我今天来得早,都听陆越讲第三回了!”

    陆越闻声转过头来,眉飞色舞地道:“妙妙,你等我和他们讲完了,等会儿再给你说一遍!”

    唐月姝:“……”

    妙妙熟练地安慰说:“陆哥哥不就是这样的吗?”

    唐月姝叹了一口气,“幸好他现在不爱看戏了。”

    每次过节时,陆越都要拉着他们去戏台子看大闹天宫和哪吒闹海,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也许是变成了大人,也许是看腻了,他们就再也没看过孙悟空了。

    妙妙把书袋里的书拿出来,又检查了一遍昨夜的功课,陆越总算是和其他人吹嘘完,兴致冲冲地凑了过来。

    他倒没再讲一遍自己的见闻,而是说:“你们知道吗?书院里又要来新学生了!”

    几人见怪不怪。

    陆越又道:“是女学生!”

    唐月姝与妙妙齐齐看了过去。

    不像是原先的青松学堂,京中权贵的子嗣不分男女都会入学,学完了启蒙的课程以后,他们年岁渐长,也陆续从学堂离开。女人参加不了科举,考不得功名,可妙妙记着娘亲的话,还想要接着读书,便去和爹爹求了求,接着上书院进修,唐月姝与她要好,便也跟着一块儿来了。

    可从前学堂里有不少女同学,到了书院之后,便只剩下寥寥几个。

    难得来一个女学生,唐月姝有些不敢相信:“陆越,你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陆越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信去问阮云珩,我和阮云珩一起听夫子亲口说的。”

    “阮云珩人呢?”

    陆越左右瞧瞧,正巧阮云珩从后门走进来,赶紧被他拉了过来。

    “是,我们亲耳听到的。”上书院后,阮云珩也与他们一个班了。但他不如陆越那般兴奋,反问道:“陆越,你不是一大早过来抄功课的吗?你抄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