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拜见父皇。”阴冷的声音响起,随着一声重重的叩头声传来。
“既已大赦,便无需自称罪臣。”
“是,父皇。”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重重的叩头声亦至。
众臣议论着当朝的政事,喋喋不休。
“陵国已是我国之地,再称陵恐不合适。”
“既然如此,名字的事就交给胡奋自己罢了,他的领地,还要他自己想。”
“皇上折煞微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胡奋跪下,道。
“既然如此,陵国在我大昭北面,暂称北夷,传我国律法,用我国货币,一年以后,还望胡将军……昭辉王归朝?”
“是。皇上,臣务必归朝。”
等到寒江雪的声音响起,房内已经除了自己别无他人。
“进来罢。”刘岸黎揉了揉眼睛,道。
寒江雪进来,伺候她梳妆。
“姑娘睡到日上三竿,此刻二皇子都下朝回来了。”
“又无人怨我,嗯……就算有人怨我,我也是爱睡几时睡几时的。”
“是,不过他叫你前厅一叙。”
“想必只有我还没见过大皇子了,走吧。”刘岸黎起身,往外走去。
“你怎么知道大皇子也在,那人长得阴森森的,有些……”
“有些什么?”
“阴柔。”寒江雪思考半天,才想到这么一个词。
“阴柔?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还未说出口,便见一个穿了只有皇子才穿得的红色朝服,戴着官帽的男子,举着兰花指,折院中的海棠。
“不知那位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刘岸黎略微行了个礼,道。
“这位是大皇子,织月,不得无礼。”
“见过大皇子。”
“听闻二弟府上有位琴姬,琴技高超,貌美非凡,就是这位了?”
“看来织月真是远近闻名,大哥久在那阴冷之地,刚刚出来却知道臣弟府上还有一位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