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神情一怔,继而浅笑出声,“行,不谈感想也行,那就谈谈你在爆炸中对生命的理解吧。”
“每次在死亡的阴影之下,想必你总是能迸发出对生的渴望,继而强撑过去的吧?”
沈辞换了个问题,让沐元溪听了之后仍旧有点想打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提起这个问题,那个心肠早已被锻炼的冷硬如石的少女突然就溢出了一丝委屈。
你这个炸了朕那么多次的罪魁祸首在朕面前跟我提这个?
是有多想戳她的心窝?
沈辞凝了凝眸,嘴角的弧度压下去了一点,“虽说有些残忍吧,但不可否认你在屡次爆炸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所以你总是要对爷有些感谢的吧!”
前面的话还让沐元溪有些怔愣,可后面的,就让沐元溪连这二十多年优雅矜贵的教养都顾不上了,忍不住口吐芬芳。
“感谢个屁!”
“若不是你,襄州怎么会丢,庭州怎么会丢,宁州又怎么会丢!”
这三州,全是在沐元溪被炸的昏迷的时候玉逍遥趁虚而入,以最短的时间将其夺去,插上了郁氏的旗帜。
所以玉逍遥所说的沐王朝现在全靠沐元溪一人撑着完全没错。
沈辞闻言叹了口气,摊了摊双手,“这你能怪得了谁,是你自己的军队不给力啊!”
提起这个残酷的现实,总归是打破了沈辞刚刚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氛围,两人周围的空气又逐渐归于寂静。
想着疆土的丢失,沐元溪的呼吸有些粗重,而那夺去自己疆土的人就在眼前,可她却,却对那个少年没有多么刻骨铭心的恨意。
更多的,是惋惜和惆怅。
他是沈辞啊。
那个曾经与自己有过婚约的沈辞啊。
若是当初她没有与其退婚,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打仗嘛,总是会有输赢的啊,你这样记仇就不对了啊!”
沈辞向后仰了仰,右手斜支着脑袋,侧躺在地上看向沐元溪,那少年独特的嗓音透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
就恍如,他是真的不在意谁输谁赢一般。
而那时的沐元溪的心性却理解为了少年的风凉话,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