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说完这句话之后,一期一振除了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许外,脸上倒是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情绪起伏,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付臻红会问出这样的话语。

    一期一振抿了抿削薄的双唇,微微垂下眼帘,他金色的瞳孔里是一片专注和认真,一期一振正试图观察出付臻红眼中的喜怒。

    这个男人在笑,是随性、慵懒的笑意,漫不经心的笑容里又带着一抹毫不隐藏的玩味。

    没有生气。

    即便嘴上说着指名了小狐丸,但实际上却是对来的是哪一位都不在乎。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一期一振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甘和苦涩。

    付臻红可没有给蓝发付丧神太多的思考时间,他从榻上坐起身,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一期一振,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在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由于浴袍比较宽松的缘故,付臻红坐起身的动作,便使的浴袍领口的边缘从他原本躺的那一侧的肩膀上滑落。

    于是那浑圆光洁的肩头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一期一振的眼皮下。

    乌黑秀丽的黑色长发,是如墨一般的浓密和漆黑,宽松的白色浴袍之下是散发着诱人香息的身体。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坐在榻上的付臻红就如同一个勾人**的邪恶妖魔,用最美艳的容颜和最完美的身躯展露出了充满蛊惑力的妩媚风情。

    一期一振的喉咙开始发渴,他的视线落到付臻红的露出来的肩窝,在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下,唯有一处地方有着一块破坏了美感的红色淤痕,如同沉静无暇的美玉沾染上了世俗的烟火。

    这是昨夜他留下的,他故意用嘴唇深深吮吸之后留下的痕迹。

    这暧昧旖旎的红痕无不充斥着一种让人想要弄坏的凌虐感,一想到这是由自己制造出来的,一期一振原本压抑在心头的那种冲动和掠夺之情又隐隐被勾了起来。

    他的眸色也越发的幽深,周身那种温和的气质正在被另一种晦暗的情绪所慢慢吞噬。

    他再一次被蛊惑了,明明对方这次并没有做什么,反而是他自己主动推开了门,踏进了这通往堕落的深渊里。

    真是讽刺呀……

    一期一振一方面唾弃着自己,另一方面却又抵挡不住心中的渴念。

    似乎是知道一期一振的心中所想般,付臻红似笑非笑的说道:“付丧神都像你这般矛盾的吗?”

    一期一振抿唇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本丸的其他付丧神们,都有着属于各自的鲜明性格,至于矛盾与否,这本身就是一个难以被下定义的词汇。

    付臻红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事实上,他本就只是随口一问,也猜到了一期一振回答不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一期一振蹲下身,付臻红不喜欢别人俯视他,在经历了无数个世界的攻略之后,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

    由于付臻红是坐在榻上的缘故,一期一振蹲下身后,便比他的

    视线矮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