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拂本着能打探一点情报就打探一点的心思,左一句右一句同他碎碎叨叨说着。
也不知说到了哪句的时候,青礼失倏地接了她的话,没由来地反问道,“你不怕我?”
当然怕了!
阿拂搓搓鼻尖,慢吞吞答,“有时候是怕的……上回教主审问细作的时候,一巴掌卸了他的胳膊,紧接着又一巴掌拍碎了木头椅子……还有之前凶奴婢的时候……”
青礼失闻言,良久没吭声,阿拂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刚要解释,听他又问,“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阿拂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来了劲,憋屈道,“方才在殿内,奴婢记不起那人所用的武器,您就用特别特别凶的眼神看着奴婢,比两把这么长的长剑剑锋还要凌厉。”
阿拂说着,突然蹿到大魔头的身前去,双手努力比划起来,模样认真又可怜,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青礼失“噗嗤”笑出声,他竟不知,他自以为正经的语气,在她眼里却凶的很。
阿拂见他蓦然发笑,一时间也愣住了。
原来人们常说的“一笑生光辉”,当真如此。大魔头笑的时候,身上那层森冷晦暗的阴霾全都消失殆尽,他又生的硬朗,好似真的在发光一样。
阿拂鬼使神差的,下意识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教主,你笑起来真好看……”
青礼失:“……”
一直到了义庄门口,青礼失还在回想刚才阿拂夸他笑得好看这件事。
稀奇,这世上居然有人说他笑起来……好看?
“教主,前面有个看门的老人家。”
出神间,阿拂指了指前方。
青礼失看着白墙,问她,“会翻墙吗?”
阿拂诚实地摇摇头,她平生素来文雅,从不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青礼失早就料到一般,自己一个跃身就翻过了墙,然后丢下一句“等着。”
阿拂可不想等着。
她虽然不会翻墙,但她见过闻人汉翻墙,而且还不止一次。
以前禾牧白让闻人汉同阿拂一道念书识字,阿拂老实,即便看不进去书,也能乖乖坐上一整天。
可闻人汉哪里坐的住,每每等禾牧白走后,就开始翻墙翻院翻篱笆,更有钻大洞小洞和狗洞,总之什么都不挑。
阿拂也学着他的样子,先屈身,半蹲下来,围着义庄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洞口。
这地方,狗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