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这些事情回到招待所,已经快到夜里十点了。

    那时顾谨谣带着儿子都快要睡着了,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她就知道是男人回来了。

    顾谨谣起床开门,外面寒风直往里面灌,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纪邵北:“穿这麽少!”

    “屋子里有暖气,不冷。”

    因为是学校经营的招待所,这里也装有暖气。

    还好屋子里有暖气,要是跟外面一样,这日子可真就没法过了。

    纪邵北:“下次别这样了,开门也要穿件大衣。”

    “知道了。”

    招待所简陋,标间里没有卫生间,各种不便。

    纪邵北也不洗澡了,打了热水进顺便擦了一下身。

    “对了,下午你给妈打电话了吗?”

    顾谨谣:“打了,晚上吃饭之前去学校传达室打的,两个妈都打了,还打了一个到乡客居,跟时光也聊了两句。”

    年底的时候乡客居已经装好电话了。

    纪邵北也将他下午忙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

    一家人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在楼下吃了早餐,收拾东西回学校教师宿舍。

    昨天纪邵北忙了半天,几乎将基本的东西都备好了。

    现在只需要添些小物件,b如窗帘、小凳子啥的。

    纪邵北将妻儿接回家,又去邮局拿包裹。

    提前发物流过来的那些东西已经到了一批,都是被子床罩那些大件物品,拿回来今天整理出来晚上要用。

    纪邵北在邮局门口叫了一辆三轮车,将所有东西一次拉回来了。

    来到学校门口,小保安跟三轮车师傅帮忙,一人扛一个超级大麻袋,将东西搬上去。

    上了四楼,纪邵北见自家房门口站了一个人,正是学校的陈主任。

    “邵北,你总算回来了。我过来想看看你,结果你家里只有四个娃娃,小家伙根本不给我开门。”

    陈主任五十几岁的年纪,穿着灰sE的大棉衣,头上戴着一顶洗得发白的绿军帽,人不高,看起来不像是教育工作者,倒像是村子里的村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