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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大腿这事,她不在行】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图特摩斯抬手掩住钻入鼻孔的异味,瞥了一眼满眼震惊的九溪,心底升起一丝怜悯,她原本可以不用遭这一罪的。

    不知道他的父亲拉莫西斯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们的合作条件,是事成之后,赫拉取代已经去世的尼弗鲁拉公主成为自己的第二任妻子,这原本也没什么,在他这里,妻子不过是个摆设。

    他的印象中,赫拉是个传统的贵族女性,骄傲矜持,典雅大方。而现在的赫拉则行事乖张,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懂得审时度势。就她这顾问的水平,赫雀瑟不下台就怪了。

    本以为她到梅沙要跟他说点什么,毕竟她跟拉莫西斯的意见一直相左。结果她来是来了,于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不说,行事风格也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反水谋害他,样样都在挑战他的底限。

    眼下,所有的绊脚石已经清理完毕,一切已趋于稳定。拉莫西斯提出该举行封后大典了,他这才想起,‘赫拉'还在地牢里关押着。

    回去,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望,九溪的脑海一片迷茫。知道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她低头垂目,“成王败寇,我愿赌服输。”

    “赫拉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如果你说出实话,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图特摩斯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这令九溪倍感失望。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想到这里,九溪抬头,“我不知道。如果现在能死,我求之不得。”

    “那么说说,你究竟是谁?”忽略九溪那一脸失望的情绪,图特摩斯来回踱步,已有不耐,连带声音都有些愠怒,“为什么要冒充赫拉?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九溪也不想再跟他说一句废话,但听他已恼怒,便不计后果的站了起来,用尽全力的推了一把图特摩斯,怒斥起来,“我说了我不知道。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听不明白吗?”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这短短数日,经历了许多令她终生难忘的事,尤其是在这蛇鼠横行的地牢与之共舞的时光。现在他还来质问,叫狼狈不堪的她情何以堪。

    “放肆!”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九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杵在那里。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看这样子今天也问不出个什么,瞥了一眼生无可恋的九溪,图特摩斯一脸震怒的朝外走去,“把她带走。”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有些糟糕。

    ***

    夕阳的光束透过宽大的窗孔投进房间,烟雾缭绕的静湖里,水温异常舒适。

    不知道清洗了多少遍,九溪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嗅了嗅手上的味道,仔细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这双手,在不久前,曾抓过老鼠,打过蛇的七寸。

    曾经不可一世的密谋,如今落败的苟活于此。沧海之大,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是轮回。

    昨日如昙花一现,九溪输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