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少秋的视线依言投向他时,简临脸上的笑容呆滞了片刻,像是没想到对方会遂了他的愿。

    看着脚边人逐渐兴奋起来的喘息声,霍少秋抿了抿唇,走向一旁,取下了婚床床架上那根曾经绑着自己的麻绳。

    眼睛,一个和日常如此息息相关的器官。在人与人的交流中,目光几乎必不可少。

    霍少秋缓步走到简临身后,轻车熟路地用绳结捆紧对方的双手双脚,就像过去曾无数次重复这个动作一样。

    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被特性影响,谢鸣安没什么事不说,余岁更是只有初见有些异常,其他时候几乎没有迹象,只有简临从原来好脾气的和事佬变成了精神病,像被人夺了舍似的,疯得吓人。

    这次之所以会注意到眼睛的问题,也要多亏简临直白的要求。

    从方才将他强压在床上,到现在手脚被缚,只有一点是不变的——对方依旧痴痴地望着他,渴求着自己的目光。

    霍少秋在这道有如实质的视线中切身体会到了何为“狂热”。他出神片刻,想起穿越前也有个这样的家伙,不由得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半晌,霍少秋伸出手,不算温柔地扯住简临的头发,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到些别的表情。然而就算被如此暴力对待,简临还是那副模样,没有痛呼也没有怨言,就差把温驯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只可惜,作为被这人强骑的那个,霍少秋只是呵呵冷笑了一声,对他刻意的顺从表示无语。

    现在这屋就他们俩,也不知道这会儿戏瘾上身是演给谁看。

    “好了,接下来什么都别问,配合我,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不过,再有第二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口气不算友善,手上力度不断加重,见简临还是保持那副乖宝宝的模样,脸上又露出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

    简临愣愣地看着他,心想,这还是霍少秋这些天来第一次对自己笑。

    狂热的情感和冲动像是在那一瞬被平息了,他的目光愈发温和。

    “...我的荣幸。”他唇瓣轻启,不知道是在回答霍少秋,还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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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但霍少秋和简临在屋里没什么动静,门外的三个人也只能等着前者处理好所谓的“私事”。

    空气异常沉默,谢鸣安不知何时已将视线转向余岁,似乎是想先发制人打探敌情了。

    方路学望着这一幕,默默后退两步,开始后悔,心想他就不该当什么热心肠好同学,一不小心掺和到这帮男同的烂事里来...就因为八卦了一下!

    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他竟然莫名有种背腹受敌的感觉。

    靠,关他屁事啊!话说回来那货根本就不在这里好不好,甚至还在和那个嫌犯共处一室,怎么就没人管一下?!

    “方才情况比较紧急,没来得及问,现在倒是有空了。”谢鸣安抬眸,本就上挑的眼尾更显锐利,“余老师是怎么知道霍少秋出事的?”

    “...自然是,有约在先。”余岁温和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接过话里那点敌意,像是在应付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开始本想报警的,但我又怕是担忧过头了。想到少秋刚和谢同学训练完,而且就在附近,我觉得找人效率会更高一点,权衡之下,就向你求助了。”

    “现在看来,我的判断还算准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