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体富有力气,可精神上恍恍惚惚。
到城外,巫承煌竟要求他时刻集中注意力。
陶绥安认同归认同,但脑海里一片混沌,头重脚轻。
初次受训,不适应是正常的,像陶绥安这种,之前没有任何经验、甚至从未了解过相关事项的情况极其少见。
所以痛苦便成了家常便饭。
巫承煌激他:“他们是先飞的笨鸟,就算你飞得快,不也得多拍两下翅膀吗?”
“疼!”陶绥安被项圈电了一下,今天的电击频率明显比之前都高,强度也被调整得更猛烈,他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
精神图景展开,时不时收拢,他们在无人的菌毯带里练习、厮杀。
默契不是一天培养起来的,可哨兵和向导天然的链接让陶绥安感到尤为舒适,哪怕不展开精神图景,也常常冒出早已与巫承煌融为一体的错觉。
血液溅到脸上显得两人气势非凡,回到宿舍关起门来,则又是另一幅景象。
陶绥安小心翼翼地问:“今天是什么惩罚啊?”
“没惩罚,早点睡吧。”
不会吧?
他难以置信,居然大发慈悲地让自己睡觉,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不练习?”
“不练。”
巫承煌的长睫轻轻地往下盖了些,像蝴蝶扇动的翅膀,补充道:“你要想练,就自己练练。”
如果没记错,项圈要开始发威了。
陶绥安也不回自己的宿舍,就倒在巫承煌的床上,再次确认:“那我睡了?”
巫承煌一改常态,软着性子目光都柔了些说:“早点睡吧。”
他闷头就睡,哨兵的床往往比向导的柔软,这是同样因为哨兵的五感容易过载。
确认他熟睡后,巫承煌光明正大地躺在他身边,注视了好一会儿,慢慢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如果没记错,项圈要开始发威了。
陶绥安是被强烈的电击给唤醒的。
他摸摸项圈,吓了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