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绥安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思地评价说:“那你们可真闲。”
这是嘲讽吧?
哨兵向导皆是一愣,随后怒火中烧,第一时间放出了精神体。
陶绥安转身,将后背暴露给他们俩,因为他瞬间展开了精神图景,清楚自家老师来了。
陈鸢光着脚迈开一步,大地亦为之颤抖。
周遭陷入死寂,那两人被庞大的精神控制挟住,脸色惨白。
陶绥安忍不住笑起来,点点头乖乖地喊人:“老师。”
她问出了令陶绥安熟悉无比的问题:“你们两个阶位怎么这么低?你们老师是谁?入校多久了?”——这是当初在城外积潭陈鸢收徒时说过的话。
“还有,为什么放精神体出来?”
极度的恐惧压迫着两人的五脏六腑,高阶的统治力挡无可挡,陈鸢念头一动就可以让这两人自杀。
两人照实说了,换来停课半年的惩罚。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鸢本就因自己奔波忙碌,愧于陶绥安,此时也算补偿。
她倒是坦荡,心想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陶绥安报喜不报忧:“老师,我三阶了。”他其实可以比他们更快,之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隐藏,是因为总觉得自己精神体太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看看你的精神体。”
陶绥安听话照做,他那头七彩独角兽翩然现身。
她心底的惊骇一闪而过,难怪!
太快了。
陈鸢倒吸一口凉气,厉声道:“过段时间,你得去漠北,一定要去!”
她缓了缓:“你得自己找人一起去。不过我会留在这儿一段时间,明天继续来。”
漠北?
陶绥安隐约记得有一本书的标题就写了漠北,他更是心里痒痒,恨不得马上翻开书页研读起来。
陈鸢的教学不可谓不快,她自己还有不少事要做,好在陶绥安跟得上学习进度,举一反三不在话下。
这才第二次教学,已经讲到了凶险的六阶。
“三阶对向导来说不算什么,向导的坎往往在六阶和九阶,最难,也最关键。”陈鸢召出自己的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