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体型极其庞大的蓝鲸遮住了陶绥安的视野，他明白当初陈鸢收徒时的意思，因为她精神体、精神图景广阔程度世间罕有，所以见着一个比她更夸张的，肯定比谁都激动。
“六阶的难度因人而异，但你的恐怕是最难的一档，你有空多冥想，多锻炼身体。”陈鸢补充道，“多跟巫承煌练习。”
“精神体对战很简单，只用做两件事：以多打少或是营造以多打少的局面。”
“不过还是要看锻炼效果，质量缺一不可。”陈鸢的九阶不在此列，她近乎摸到那个虚虚实实的门槛了，力压到一定程度，则防无可防。
陶绥安显然也想到了刚才的场景，开口提问：“九阶之上，是不是还有？”
“有！”陈鸢坚定道。
她那最喜欢最可爱最完美的小混蛋就是九阶之上啊……所以，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心头一动，答案就在嘴边呼之欲出：“是您的哨兵？”
陈鸢默认了。
瞧瞧我徒弟这直觉，天生就是当向导的！
她同时恨小混蛋恨得牙痒痒，你到底在哪里啊？你怎么舍得离开我这么久的？别躲了，快出来……
陈鸢的直觉也是天生当向导的，她始终不愿相信，毕竟直觉明晃晃地告诉她，自己永远找不着那家伙了。
陶绥安回到宿舍被寡淡的食物味道冲击了，感慨不已：“还吃这些呀……”清淡至极，毫无胃口！
他抓着书，张嘴顺口吃下巫承煌贴心喂到嘴边的可口美食。
末世的漠北……按书里的说法，不同地区的污染程度和降雨量成正比，水既是生命之源又是污染之源。
那么合理推测，降水量极少的漠北，或许是现存的唯一一片净土？
“哨兵都这么吃。”巫承煌收拾干净，专心致志地喂他。
陶绥安嬉皮笑脸地跟他开玩笑：“我吃美食，你还可以吃我啊？”
坏了！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讲。
刚吃了点好东西就得意忘形自讨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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