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都存在灵气,末法时代,灵气奔溃,生灵历劫,或避世不出,或溃散于天地之间,而今灵气逐渐复苏,以往避世的生灵渐渐入世,人类心中所滋生的阴暗也随着灵气的复苏现行于世。

    “大师,您有办法吗?”

    胡宗泽听不懂什么叫般若,但他见沈棉的神情似乎是已经找出自家老婆生病的症结所在,不禁喜上眉梢。

    对着一屋子五人迫切的眼神,沈棉也不多说,双指并拢,在胡宗泽妻子的印堂处画下一道金色符箓,而后双指点在印堂处,从中夹出一道黑色东西,病房的气温骤然下降。

    病房里的几人惊恐的盯着沈棉的手指,黑色的不明物张牙舞爪的扭曲着,胡宗泽瞪大双眼,“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跑到我老婆身上的?”

    “一个标记而已,小玩意儿,上不得什么台面。”

    沈棉用手一捏,凭空出现一道血色火焰径直包裹着还在拼命扭曲的黑色标记,这东西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那叫声冲入几人的耳中,尖锐渗人,好似从人的天灵盖直刺而下,让人听得浑身冰凉。

    须臾间,黑色标记灰飞烟灭,病房内气温恢复正常,似乎就连光线也变得明亮不少,四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心头顿觉轻松不少,好似落下一个大石头一样。

    这下子,几人对沈棉的本事心服口服,胡宗泽的岳父姿态恭敬,“大师,真是对不起,一开始怠慢了您。”对于有真本事的人,他心知不可存在任何侥幸心理,一开始见这位大师年纪轻轻,他们虽面上客气但是心里存在着怀疑,不管大师知不知道这事,他们都必须道歉表明立场。

    余下三人也回过神来,连连表态,“大师……真是对不起,是我们眼拙。”

    沈棉摆摆手,“各位无需紧张,有疑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并不在意。”

    胡宗泽见躺在病床上的妻子面色明显转好,不由问道,“大师,我老婆没事了吗?”

    沈棉摇摇头,“刚才那个玩意不过是般若的标记而已,现在还需找出般若,解决了般若你的老婆才能平安无事。”

    “大师,般若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我老婆?”

    沈棉面带深意的看了胡宗泽一眼,“般若的本体是活人,关于其由来,只有一条途径:生成,至于又为什么会害你老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沈棉和房内四位老人礼貌的道了别,“胡先生,你先带我去你家一趟吧,你可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毕竟若是你不去,我又怎么引出般若呢。

    般若,本体为活人,因为强烈的嫉妒和憎恨形成怨灵,头顶长有两个犄角,尖耳,貌美,生性险恶,喜欢吸人精气,额上长有泥眼,还经常入梦发出毛骨悚然的恐怖笑声,长期使人噩梦连连夜不能寐。

    而眼下的这只般若,目标显然就是胡宗泽之妻,为的无非是取而代之,既然想当胡宗泽的妻子,想来面对正主胡宗泽肯定舍不得离开,胡宗泽是诱饵的不二人选。

    不知道自己已成诱饵的胡宗泽对于沈棉的话不明所以,但‘至关重要’四个字听懂了,一想到大师这么看重自己,顿时挺直了腰板,心中窃喜。

    胡宗泽所住的小区并不是什么富人区,只是个平平常常的住宅区,小区内设有娱乐设施,安保做的也非常到位。

    “我岳父岳母一直住在这里,周围都是熟悉的邻里朋友,就没想过搬家,后来我又在这里买了一套房,把我爸妈接了过来,这些年一直都是和和睦睦、平平安安的。”

    沈棉抬头看向三楼的位置,“你是住在B栋2单元吗?”

    “是啊,大师您算的真准,”胡宗泽感叹道,“那是我用毕业前攒的钱买的,我和老婆一直没舍得搬,后来有了孩子就把旁边两家的房子盘了下来,打通后装修了一番,就这么一直住了下来。”

    真不愧是大师,眼一瞧就知道自个儿住哪了。

    沈棉漫不经心的观察小区,眼底金光闪烁,常人难以察觉的黑气散在小区各处,这些黑气竞相从人的身体上穿梭,普通人看不到黑气,但是每当身体部位沾染黑气,那个部位就会感觉阴冷酸痛,而三楼位置,也就是胡宗泽家黑的都快成煤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