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美啊,一点儿也不危险。”家倩望着周围,作势就要扑到湖边,被张铭拉住,“小心,湖边很滑。”家倩果然脚底打滑,幸好被他拉住,她吓了一跳,不敢再放肆。

    其余人纷纷举起相机,手机,将这灵栖之地的景sE摄存。子寒趁他们不注意拉着程邵亮溜进对面的树林里,从那道隐秘的缝隙中穿过。

    “这里果然不一样,好奇怪的味道,又香又臭。”程邵亮说,“好像有蛇……”子寒拉紧了她,“害怕就回去。”子寒拍了拍包,“不怕,不怕,我有头盔,还涂了很厚的驱虫药。”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个绿sE小方块,展开来折几下就变成个立T头盔了,“你竟然买了这个。”

    “你没买吗,我看你包里挺沉的,还以为你也带了。”子寒的头盔也很大,加上大鞋,身T细条一样嵌在中间。“像杠铃”,程邵亮笑她。“那我要倒在地上滚着走啦。”子寒佯装要倒下的样子,“行了,你不闷吗,会不会窒息。”子寒小手一挥“不会,这儿还有过滤网呢,可以过滤臭味儿。”

    两人紧挨着向里走去,厚重的Sh气缠绕其中,不多久衣服就被沾Sh。“也没什么看头呀。”子寒说,“就树长得吓人点,也没花开也没果子结,也没有动物。怎么这么安静啊?”

    “是啊,照说林子里再不济也有鸟,怎么越走越安静。”程邵亮有种不详的预感,动物最先感知危险,尤其飞鸟。里面怕不是藏着什么猛兽。

    “呀,你看,真的有开花的树。”子寒指着左前方兴奋地叫喊着,她的回音回荡在林子里,程邵亮觉得更恐怖了。只是子寒偏拉着她往哪儿走,她兴奋起来谁也拉不住。

    那是一棵粗壮却并不高大的树,旁边儿的树们都远离它,不知是不是因为它的格格不入,高高的枝叶将它的天空遮了大半。

    开的是白sE的花朵,挤挤挨挨地盛满了一树,尖长的花瓣交缠错落,只花蕊是青sE,倒是雅致。

    程邵亮站在树下有些恍惚,花香太浓了,连林子里的Sh臭都掩盖。“哇,好美,好香。”子寒拿着相机一口气拍了几十张照片,末了还绕着树g转圈儿,口中还念念有词,“左三圈右三圈。”程邵亮觉得好笑,她真像个杠铃在走路。“子寒,别转晕了。”

    只是没走几步她就有点想吐,远远地靠在树g上休息。林子里渐渐明亮起来,周围变得清晰,地上还有光斑,原来是出太yAn了。

    温度升得很快,水汽从树根儿底下往天上窜。两人仿佛置身蒸笼,周身却Sh冷得很。她的头发被熏得半Sh,呼x1有些不畅,眼前也模糊起来。她看不清子寒在哪儿,耳朵也嗡嗡作响。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挣扎之间,她忽然望见前方有道光芒耀目得很,定神之间望见那是一潭湖水,在yAn光的照耀下流动闪烁。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忽而有位清瘦的少年从林中穿过,他径直走到湖边,在湖面上投下一道长影。默了片刻,他抬起头来,同样清透的眼眸与她遥遥相望。“徐西宁……”程邵亮想叫他却发不出声。

    没多久他的身上竟生出细长的绿sE海藻,从背后延伸到眼前,几乎将他整个包住。他也不作挣扎,任由它肆意生长,他走到湖水中间,慢慢将自己沉浸在湖里。“徐西宁快起来……”她就像被黏住般动弹不得,看着他一寸一寸没入湖中,心内焦急如焚。她感到万分的遗憾和不舍,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

    “亮亮,亮亮……”张铭坐在床边呼唤她,“别叫了,她自己会醒的,给她输着Ye呢你别晃她。”张资忙拦住他,“子寒,你在这儿看着点儿她,醒了叫我们。”

    “好,”子寒躺在床上应声,她还没完全缓过来,想起当时的情景,她还是很害怕。她不过是在树下多转了几圈,程邵亮就倒地不起,嘴里说胡话。她吓Si了,一惊一乍之下自己眼前都冒金星。幸好他们及时赶来,到了医院才知道林子里有瘴气,那棵花树的味道还能致幻。她戴着头盔要好些,程邵亮就惨了。

    子寒躺了没几下口渴了,起身倒水,不免靠近了程邵亮,她一直在说胡话,断断续续的。不过她能听清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徐西宁。“诶,真是疯魔了。”子寒感叹,这个时候还想男人。

    晚间8点37分,海岛逐渐熄灭了白日噪音,夜空是蓝紫sE。程邵亮醒来有半小时,子寒已经睡熟了。她想,她还没正经Ai过,就先痛起来,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