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知道自己话中的意思有多么惊世骇俗,周珺看着容笙因震惊而脸颊爆红,她局促片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周珺却借口处理政务,在她出言拒绝前,大步离开了小院。

    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容笙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传递家书的那段日子,不过是他假借乔清的名义偷来的。果然,用卑劣手段偷来的东西,即便被他握在自己手上,也不会因此而真正属于他。

    面对这样一心守着夫君、别无他求的容笙,周珺不敢再将自己的心意隐藏下去,他怕不及早挑明了说出来,这女人永远也不会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现在,他虽然大着胆子说出来了,可想到这女人近两年连云松都未碰过,坚定一妻一夫的性子,便知她是不会接受他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竟也有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一天。

    周珺心中苦笑,却绝不后悔。

    他比任何时刻都更清晰、更理智地明确一件事:他要她的真心,哪怕这份真心不够完整,哪怕要和另外的男人分享,他也要得到。

    相比周珺对自己内心情感的清晰认知,容笙的上辈子和这辈子,在感情上更多的是个被动者。

    上辈子体验派作家的身份和经验,得益于她敏感细腻的情感接收能力,使得她总能更快地对别人的遭遇和选择感同身受,看到人性更复杂的一面。

    这样的能力和被动的性格,使她对感情的态度相对悲观,有时候简直像个渣女,用她前任男友的一句评价概括,就是多情又无情的浪子。

    对于理想型男友,她从没有什么明确的标准,因为每个人在她眼中都是多面而复杂的。即便是阳光帅气的健朗男孩,未来也可能是个隐藏属性的家暴男,看起来温柔贤惠的□□男,未来可能会嫉妒收入比他高的妻子。再混蛋渣滓的人也有可怜的地方,再光彩夺目的人也总有藏在晦暗角落的部分。

    这样悲观的清醒,让她从未升起过主动追求别人的念头。上辈子交往过几个男友,就没有一个是她主动追求来的,都是她从追求者中挑选出来的;更不用说这辈子包办婚姻的对象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