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林时安就被湿热的空气给闷了个晕乎,好在沈余尔和曹歆及时把人拉进车里,他才缓上一口气,“沈哥曹哥,你俩是怎么习惯这儿的啊?”

    广州的日头晴得刺眼,窗外的行道树都被阳光照得格外青翠,偶尔闪过细碎的光。

    沈余尔给他递过去一瓶水,“你这会儿难受,过上一天就好了,”他说:“哥跟你保证,这儿的气候绝对比a城强多了。”

    “那你还嚷嚷着想回去?”曹歆在一旁补刀。

    “人都追到了干嘛不回去,”沈余尔一边开车一边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是?”

    “曹哥,”林时安敏锐地嗅到了沈余尔话里的意思,转头跟曹哥确认,“沈哥说的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曹歆偷换概念,“我也觉着a城好,这地方租金太高了。”

    林时安听完低低地笑,虽然曹歆没正面回答,可按着他的性子,没反驳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你先别笑,”曹歆说:“你是不是和那个要考清华的学霸谈着呢?”

    “是啊。”林时安倒是应的爽快,“原本打算等你俩回来就告诉你们,你俩倒是自己知道了。”

    “不够意思啊,”沈余尔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就算了,曹哥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告诉任越不告诉我们曹歆呢?”

    林时安无视沈余尔恨不得端着一大盆狗粮,说一句话就撒一把的心情,笑着打哈哈。

    当初不告诉这两个哥哥,无非是因为这俩人诡异的关系。

    说给苦追直男不得的沈余尔听,怕刺激到他,至于曹歆,林时安怕他连夜赶往崆峒山。

    只不过这些话,现在都不必说了。

    他虽然意外,但向来不是太热衷于八卦,就跟着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虽然觉着曹歆还是惯常地更沉默些,但比起从前沈余尔的剃头挑子一头热,已经和谐了许多。

    沈余尔径直把他送到了录制现场,原本还想带他去四处逛逛吃顿好的,奈何林时安一心想着快点比完回去,也就没有强求。

    林时安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住下,他们这回一共是40个参赛者,评委也全换成了大咖。

    这场比赛要刷下来一半儿人,剩下的人进入下一场比赛,就要选导师并且长时间入驻节目组录节目了。

    宿舍都是四人一间,林时安进去的时候宿舍恰好空着,三张床上已经贴了名牌,只剩了右手边的下铺,也不知道是出去玩了还是去排练了。

    林时安把自己的名牌也按照节目组的要求贴好,冲完澡回来简单地收拾了行李,他看了眼时间,许佟澜这会儿多半在给自己做模拟测试,索性把手机揣兜里,打算也去排练室临时抱一会儿佛脚。

    他把装吉他的箱子翻出来,然而刚一打开,林时安愣在了原地。

    躺在盒子里的不是他惯用的那把吉他,而是一把崭新的琴。

    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落在琴盒上,微凉的触感传至他的指尖。

    这把吉他就放在宿舍,他几乎不用猜,就知道这把新吉他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