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冲完手,伸了个懒腰就要去洗澡,被许佟澜一把拽住,“我学会了。”

    “哦。”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许学霸这时候还不忘引经据典。

    “不要。”林时安一边拿换洗衣物一边推开他,“砰”得一声把人关在淋浴间外。

    微凉水打在身上,林时安捧着水拍到脸上,给自己降着温。

    喧闹的心跳声敲击着他的耳膜,这样的亲密对他来说还是太放肆了。

    都是许佟澜也太紧张了,要不然早就拆穿了他色厉内荏的真面目。

    但好在效果是好的,不论对他还是对许佟澜来说,都暂时地转移了注意力,至少现在没人会提比赛的事了。

    收拾利落从洗浴间出来,许佟澜正端坐在书桌上整理错题,林时安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眼,震惊道:“你在干嘛?”

    “等你啊,”许佟澜把虚假整理的笔记本关上,抬头望向林时安。

    “学霸,”林时安郑重地把手搭在他肩上敲了敲,“我洗好了,您请。”

    “我帮你吧。”学霸犹不死心。

    “我知道你会了,”林时安推开他的手,慌乱中透着镇定,“不过我困了,下次吧。”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床,伸手拍了拍自己还烫着的脸。

    “哎林时安,”许佟澜在床下叫他。

    “干嘛?”

    许佟澜笑得一本正经,“你今天怎么不裸睡了?”

    床上没了人声,只剩翻动被褥的声音,林时安把自己整个儿裹进被子里,假装无事发生的鸵鸟。

    第二天林时安悄没声息下床的时候,瞥了一眼许佟澜的床,发觉床帘还拉着,他看了眼手表,把他的床帘掀开了一个缝,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被捏住鼻子的许佟澜艰难地睁开眼,瓮声瓮气地开口:“你怎么起这么早。”

    “八点了许佟澜!”林时安笑容灿烂地像是窗外的日头,“你居然比我起得晚。”

    “不是吧,”许佟澜猛地弹起来穿衣服,看了眼手表一拍脑门儿,“怎么搞的?”

    林时安把昨天的气儿一次性找补回来,在他床下念经似的背《琵琶行》,“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许佟澜直接给自己塞上耳塞,冲到洗漱间。

    然而耳塞还是敌不过某些人的大嗓门儿。

    “许佟澜!”林时安站在他的床下,对着厕所里的人大喊,“快来!出事儿了!你柜子里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