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煌。”陶绥安哑着嗓子,体力的不间断流逝让他的虚弱越发明显。

    他换了个姿势抱住陶绥安,替完全没有力气的陶绥安细细擦汗。

    陶绥安死死盯着他眉心的红点,甚至腾出空来胡思乱想——这副悲天悯人的假模样真的很像菩萨啊。

    从天黑一直熬到天亮,电流频率渐渐减弱,陶绥安知道外面是他现在熟悉的灰色天空,心里也多了几分惆怅。

    自己再也回不了家。

    陶绥安很轻地唤他,:“巫承煌……我好困啊。”

    “睡吧。”巫承煌垂眸。

    万幸的是,项圈的强度预计是按刚入阶不到一阶的向导身体来安排的。

    不幸的是,项圈的持续时间是把人往死里整的。

    以陶绥安现在二阶的身体强度以及摄入髓液后的精神强度,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第二次被电醒,陶绥安有些无奈,撑起来勾着巫承煌的腰,疲软地靠住:“好困。”

    陶绥安忽然在疼痛中清醒里一瞬,自己的动作竟然如此自然,他伸手推开巫承煌:“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巫承煌平静地蒙哄他,不着痕迹地去搂他的腰:“很重要么?”

    “很重要。”

    我好像……在想家的时候,也会想起,要是真的能回去我也想带走你。

    “我们是哨兵和向导的关系。”巫承煌握上他的手说。

    十指相扣,陶绥安只觉得自己抚上了一片精制的丝绸,非常滑。

    以前知道巫承煌手大,提刀的时候修长好看,没想到牵起来的触感与想象中的格外不同。

    陶绥安望着他的眼睛,企图读出话语的真伪来。

    巫承煌顿了顿,握紧了陶绥安的手,缓缓地摩挲起来,用一种好奇的语气问道:“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陶绥安摇摇头。

    他还没有想清楚。

    或许,顺其自然吧。

    倦意从身体内部弥漫开来,陶绥安比任何时候都渴望睡眠。

    他刚睡着五分钟,被突如其来的电击痛醒。